晨曦的第一缕光透过玻璃幕墙,落进宽敞的房间,微凉的卧室里大橘蜷缩在主人的怀中,汲取着额外的温暖。
睫毛微动,苏牧睁开双眼。
“喵——”
大橘轻声叫着。
落地窗外天地昏沉暗淡,晨曦的光夺目耀眼,清冷的微光正在驱散夜幕的尾声。
凌晨的江面已经能看到大大小小往来的轮船,不知是昨夜的通宵,还是今早的匆匆。
“啊——”
苏牧打着哈欠,赤裸着身体坐在床边。卧室的落地窗虽不是学院同款的单向玻璃,但他倒也不太害怕走光。
一来,大老爷们确实没什么可看的。是看脸上的疲态,还是看八块腹肌?
二来,窗外的世界广阔平坦,再没有任何一栋高楼。他不信江面的轮船上,有人正拿着望远镜东西张望。
苏牧推开窗,坐回床边,欣赏着江面日出。
大橘似乎没睡好,自顾自地靠在他身边,打着哈欠,蜷缩成毛茸茸一团,继续酣眠。
破晓之前的黑暗总是格外漫长,但日出后的天亮,仿佛就在一瞬间。
环江路上的车越来越多,偶尔还能听见自行车的铃铛。
“呜呜——”
“呜呜——”
随着江面响起一声汽笛,世界醒、天幕亮,吵杂的声音涌进窗户,旭红晨曦露出金白的光,驱散最后一丝昏暗。
大橘站起身,在床边伸着懒腰,伸出舌头舔舔爪子,再摸摸脸,看到主人离开后,立马一蹦一跳地快步跟上。
“我洗澡,你也要洗?”苏牧问。
“喵喵喵?”
听到水声响起,大橘怂怂地逃离浴室,跑去客厅的沙发。
“滴滴滴——滴滴滴——”
走廊里响起令人生厌的闹铃声,洗完澡的苏牧已经穿好衣服,湿漉漉的头发一秒干爽,看得大橘眼睛瞪得大大的。
小猫惊讶ing。
任青舒穿戴整齐,快步走进书房,拿起桌面文件塞进包包。
刚准备离开家门,发现儿子已经坐在轻餐岛台边,享用着冒着热气的三明治。
“怎么不多睡会?”她问。
岛台的餐盘里还剩一块三明治,旁边放着一杯牛奶,那很明显是给自己准备的。任青舒满眼写着开心,坐下端起杯子。
苏牧回答:“今天要上班。”
“啊?”
“上班?你上哪门子……哦!”她恍然大悟,“兼职的那间咖啡店?”
“是。”
苏牧三口一块三明治,就着牛奶吃下餐前甜点。
“我以为你早辞职了。”
“不对啊。”
任青舒有些奇怪,问:“你明明昨天刚回来,又离开了这么久,那间咖啡店居然还多余的岗位空给你?”
“不是空岗位,是空店。”苏牧解释着,“老板说,我离开的这些天咖啡店一直闭门歇业。”
“啥意思?”
任青舒不是很理解。
“意思就是,不是有咖啡店,我才有工作。是我需要工作,才有了咖啡店。那间咖啡店是老板单独给我开的,所谓的工作完全是个幌子。”
回首再看这段往事,苏牧已经完全明白,说:“当然咖啡店不止是开给我的,同时也是开给夏沫的。店里所有的陈列,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无论是艺术品也好,还是机械钟表,或者其它。”
他说:“那就是个巨大的……夏沫诱捕器!”
夏沫……诱捕器?
任青舒小口吃着三明治,十分惊讶,问:“这也是你老师,就是那位剑道教练一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