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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怀拉住一个侍卫问,“里面情况如何?”
“启禀王爷,太医院的医师已经进去诊治。具体情况,我等还未知晓。”
罗怀皱眉,“是蓄意行刺么?”
侍卫低头,“还不清楚。”
“我领着京都府衙门的捕快来了,你找几个人,配合他们调查。”
“是!”
罗怀进了院子里,屋外头的侍卫拦住了怀王。
“殿下。太医院的学徒说,诊治之时外人不可进去打扰。您还是外面等一等吧。”
罗怀无奈地站在一旁候着。
他于京都府衙里,这两日忙得不可开交。香火卷一案。涉及方面之广,腐蚀程度之深,不可不谓之触目惊心。
一把“尚方宝剑”用得趁手,砍了好几个欲壑难填只求富贵的人邪。此剑是当真好用,杀人命,消因果,灭神魂。杀人,还不损功德。一剑下去,心中畅快。
期间他曾去宫中面见圣人。圣人准他去查,而且要好好地查。
圣人说,“这是我的钱,怎么能被偷了呢?”
圣人说,“朕写下罪己诏,背负万年骂名。却让那些鬼鬼祟祟的杂种得了便宜。”
圣人还说,“若想快刀斩乱麻,怕是只能逮住了小鱼,最后放走了大鱼。所以要慢,层层剥茧,坐实了证据。罪名不罪名不要紧,要紧地是让他们把钱吐出来!”
昨日夜里,京都府衙门判官和户部地政司主管一同去东宫求见。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明了白日里大可道长与他合作了一门生意。赞助他去修俗道道观。
罗怀起初听得糊涂,不解其中真意。但那二人走后,他想起来前些日子紫明倒要曾说过的话。
“池子里的鱼太多了,若是杀了些,腾出位置,能改变现状。但更好的办法是修一个更大的池子。”
想起此话后,与相当情况相较。罗快似是看懂了道友所为。此举乃是意欲分化权贵。当下利益争夺,皆是在资源有限的池子里厮杀。北方的池子腾出来了,可还没人去占。
灯火下罗怀轻抚宝剑,他需要两个例子。交了钱,得保全。不交钱,死全家。
北方田土,便是这饵。谁先吐出来贪墨的税钱,谁就能去北上开垦。
今日听闻大可道长遇刺。罗怀下意识以为这是那些杂碎狗急跳墙,用了腌臜手段。急急忙忙来至洽泠书院,只为求得真相。他不相信紫明道友那般神异的修士会被凡人伤到。
趁人不注意,罗怀走到暗处。掐诀进了阴间。他喊了两声紫明道友,却无人应。就在他准备动用招魂术之时,一个虚空而来的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扇回了阳间。
罗怀捂着脸,怒不敢言。
屋里头小楼看着太医一点点缝合,心中安定许多。最后那细密的针脚将肚皮上的十字刀口缝合,小楼放下宝剑,叹息一声出了屋。血渍呼啦的她看着并不喜欢。
一旁的罗怀见到贾郡主出来了,赶忙上前见礼,“贾郡主,不知紫明道长是否安好?
小楼面无表情地说,“太医刚刚缝合完毕,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我不懂医。”
罗怀咬牙怒道,“未曾想紫明道友于我罗朝域内遭到暗杀,此乃我罗朝安排不周。小王定然要揪出幕后真凶。”
小楼扫了他一眼,“怀王殿下不必愧疚,是我家弟弟疏忽,谁也怪不得。他以为世上人心都是好的,该是吃一堑长一智。”
罗怀不解地问,“郡主难道以为这只是意外?”
小楼背过身,哼了声,“我们只是路人,纵然不是意外,我等也无意追究。许是你们内斗伤及无辜,但怀王殿下莫要想着,让我们帮衬你罗朝肃清贪腐。这事儿与我们无关!”
罗怀独自在屋外候着,里面传来悠扬的琴声也让他焦躁的心情平复许多。
没多会儿,邱悦来了。领着他那憨傻的大儿子。
季通和春风也回来了。
早已在外等候的粟岳也登门拜访。
罗怀看到粟岳面色铁青。粟岳讪讪一笑,不敢言声。
罗真来了,烨炀公主来了。数个王公匆匆赶来。
这一日,俨然比当时金功花会还要热闹。
太医从屋里疲累地走出来,看到院子外头站满了贵人。他许多年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了。好似只有怀王出生之时,圣人于宫中宴请群臣庆贺金孙诞生才有过这样的场面。
罗怀和粟岳站一拨。罗怀上前问,“郭太医,杨暮客的伤势是否已无大碍?”
太医匆忙作揖,“幸不辱命,道长的创伤已经缝合完毕。等待自愈便好。”
粟岳一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那个名叫杨暮客的道士一定不能死。他若死了,便给了户部和检察院大肆搜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