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承天宫的灯火稀疏,宫墙外的寒风卷起几片落叶,掠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太平公主伫立在宫门外,望向远方昏黄的灯火,眼中透出些许肃杀之意。她的身旁,李瑶安静地站着,随时准备接收新的指令。
太平公主低声对李瑶说道:“李瑶,关于长孙氏宫人的审讯进展如何?崔远可有传来新的消息?”
李瑶立刻俯身行礼:“公主殿下,崔远大人刚刚派人送来密报,说那些嫌疑宫人中,已有一人承认与江南信使有密切联系,但背后是否有更大的指使者,还需继续逼问。”
太平公主微微点头,目光冷峻:“好,让崔远务必彻查此事。如今裴炎已伏法,但他的余党仍未彻底肃清,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任何心怀异志之人,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瑶郑重点头:“属下明白,必将全力配合公主行动。”
太平公主望着远处宫墙之上的阴影,心中暗自决定,无论背后的势力有多么隐蔽,她都将一个个揪出,为母皇的江山扫除一切障碍。
与此同时,大理寺内烛光闪烁,崔远坐在主审之位上,面前是一名神情紧张的宫人。那宫人面色惨白,身躯微微发抖,显然已经在漫长的审讯中备受煎熬。
崔远目光如炬,冷冷说道:“你既已承认与江南信使有来往,接下来只需如实交代,是谁指使你如此,便可少受皮肉之苦。”
宫人颤抖着低下头,声音微弱:“大人,属下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真正的幕后之人,属下也不敢言明……那人权势滔天,属下若是供出,只怕会有灭顶之灾。”
崔远目光一沉,冷笑道:“灭顶之灾?你可知你如今的处境,若再有半句谎言,便是死路一条。大理寺的威严,岂容你等轻视!”
宫人听到此话,面色更加灰败,犹豫再三后,终于咬紧牙关,艰难地说道:“大人,属下只知道,那人与长孙氏关系密切。每次属下接到指令,都是长孙夫人身边的一名心腹传达的。”
崔远闻言,微微皱眉,随即挥手示意侍卫将此人带下。他心中暗自思索,长孙氏与江南叛党之间的联系已然逐渐浮出水面,但要找到直接的证据,仍需进一步的调查。他必须小心谨慎,以免打草惊蛇。
翌日清晨,太极殿内的朝会刚刚结束,武则天便传唤太平公主至乾元殿议事。太平公主恭敬地走入乾元殿,见母皇正在批阅奏折,便立于一旁静候片刻。
武则天抬起头,望向太平公主,语气略显关切:“太平,最近对长孙氏的调查可有什么新进展?”
太平公主上前一步,俯身行礼,随即说道:“母皇,大理寺卿崔远传来消息,长孙氏宫人已有人承认与江南信使有往来,但背后的具体指使者尚未明朗。女儿认为,这背后或许还有其他人牵涉其中,需继续深挖。”
武则天眉头微皱,叹息一声:“长孙氏与裴炎交好,朕并非不知。只是长孙氏在后宫地位不低,若无确凿证据,贸然动她,恐怕会引发朝中其他势力的不满。太平,你要多加小心,务必确保一击即中。”
太平公主目光坚定地点头:“母皇放心,女儿会谨慎行事,绝不打草惊蛇。女儿已让李瑶暗中监视长孙氏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异常,定会立刻采取行动。”
武则天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太平,你一向聪慧,是朕最信任的人。这次行动关系重大,千万不能有任何差池。朕知道你心思缜密,但有些事情也要注意自身安危,切莫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