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气得直哆嗦,“安南伯,你不要逼人太甚,为什么只有二十两?”
“你不是要买粮食吗?我卖给你,一百两一袋子。”
随即有人扔过来一袋子发霉的陈米。
“可我们自己有粮食……”
容棠语气温和,“王大人,这是两码事,众所周知,我也在代陛下征粮,你的两车粮食被征用了。现在这一袋子是你向我买的,余下的我会替你散给百姓。”
王大人知道这一次要被吃干抹净,骨头渣子都不剩了,眼神狠绝又怨毒,“你,你好……”
这一点点粮食和这一点点银子,根本不够他们走多远,此时再逃已经失去了意义,他也只能选择返回。
见他就要回去,容棠开口,“王大人,麻烦签一下收据,以免日后出现纠纷。
王县令捏着鼻子在收据上写了名,气哼哼的往回走,容棠在他身后大赞,“多好的父母官啊,又清廉,又体恤百姓,自己的节衣缩食也要换粮食给百姓裹腹。”
李德全跟着趁两句,“是的呢,好官啊,日后见了陛下,定然是要美言几句的。”
王县令几乎把袖子甩烂了。
人一走远,李德全瘫倒在地,嘶声吼道:“咱家不干了,你坑我至此,我要找陛下申诉。”
“大当家的快起来。”
容棠笑吟吟的扶他起来,“多点参与,才能和大家伙一样不是,你真的置身事外了,就不怕兄弟们忌惮吗?”
李德全闭上了嘴巴,他现在真的参与打劫了,本质上和这些亡命之徒一样有了脏底子,此后哪怕是为了自保,他也得保着这些祸害球。
“我糙……”
苦不堪言。
容棠走到一辆马车边,从一个箱子里摸出了一把银票塞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