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
容棠语气淡淡,不悲不怒,“除非你想二皇子死。虽然你看重嫡长子,但你总共只有两个儿子,小儿子但凡还有一点活命机会,你总会替他争取的吧!”
南帝面容又扭曲了一阵,因在他的心里,他一死,小儿子也是活不了的。”
“朕不信你会放过他。”
容棠垂眸,“你的罪孽我本不想牵连孩子。前些日子朝堂要立二皇子为太子我就阻止了,你懂的,他若成了太子,将来必死。至于我杀不杀他,取决于你的态度。你若非逼我杀了你,他与我之间就有杀父之仇,我也必须杀他。反之,只有永安侯杀了你,他才有一丝丝活命的机会。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选。”
南帝嘴角极速的抽动。
两刻钟后,曹大伴找了一个当值太医过来给南帝诊治,南帝已经被容战背在身上要出去了。
容棠道:“陛下自感时日无多,有话要对全城军民说,这个是圣旨,等会公公当众宣读。”
曹大伴偷眼看南帝,虽脸色极差,还是在呼吸的,半是喜半是忧。
这安南伯显然是没安什么好心,奇怪的是竟然还留着陛下性命,不知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陛下,这是您的圣意吗?”
南帝哼了一声,“就听安南伯的吧。”
他很疲惫,也听不出是否被胁迫,曹大伴也知道无论哪种情况自己都无力回天,长叹一声,紧紧跟在了后面。
容棠在他身侧走着,突然问了一句,“曹公公跟陛下多久了?”
曹大伴哎了一声,“奴是自幼伴驾的。小四十年了。”
那真是够久。
“前靖安侯府的四夫人谢婉……曹公公还有印象吗?她是怎样的人?”
曹公公心里咯噔一下,偷眼看向南帝,“有……有点印象吧!最初还是在北朝上京,谢小姐才五岁,机灵活泼的,很惹人喜欢。太后娘娘就很喜欢她,赏赐了不少好东西,这些后来都添进了嫁妆里。至于心性吗?她是有点傲气的,不甘居于人下,别的就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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