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战自小听到的谢婉评价都是正面的,才华横溢,美貌出尘,是不可多见得才女。然而他也从不少人嘴里听到了关于谢婉的坏话。
凤凌曾说,“她没那么清高,她是心甘情愿入宫的。”
彩兰姑姑曾说,“她就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南帝说,“她贪慕权贵,既要还要。”
现在曹大伴也说,“心高气傲,不甘居人下。”
这所有的声音一遍遍萦绕在心头,谢婉的过往形象几乎呼之欲出。
他知道不能再思考了,她是自己和轻轻的母亲,今天帮她报了仇,就让她彻底的,永远的死去。
未及多时来到赈济署不远处的大街上,永安侯的抢掠行为不出意外的失败了,他的手下全没有了战斗力,他本人也被逼得状如疯魔,癫狂不已。
“陛下驾到。”
只见朱雀大街正北快速行来一队禁军,南帝坐着玉辇,离对峙人群越来越近。
老温等人迅速单膝跪地接驾,“我皇万岁。”
战场周边,也有一些被萧破云鼓动来的官员,看到南帝活着出来,心情复杂归复杂,传统的忠君思想还是让他们跪地行礼。
“我皇万岁。”
满地矮下去的人,显得永安侯犹为突兀,他神经质的狂笑,“你出来有什么用?这样的皇城,你以为你还有回天之力吗?”
玉辇后面,孙皇后被五花大绑推了出来,钗横发乱,泪如雨下,“不关我儿的事,不要伤害他。”
二皇子和昭仁公主也被各自的嬷嬷抱着瑟瑟发抖,他们都太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南帝摆了一下手,“大伴,宣读圣旨。”
曹大伴哆哆嗦嗦的取开圣旨,一眼望去,是南帝的笔迹,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