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怀揣秘册,心怀忐忑,步履匆匆,直奔皇宫而去。
彼时,嘉靖帝正于御花园中,悠然赏鉴新进贡的奇花异草,万紫千红,争奇斗艳,美不胜收。忽见严嵩匆匆而来,嘉靖帝面色如故,不露喜怒。
严嵩趋前几步,恭敬呈上秘册,口称:“此乃关乎朝廷安危,重臣徐阶图谋不轨的铁证,望陛下圣裁。”
嘉靖帝闻言,微微颔首,接过秘册,随意翻阅几页,但见其面色渐沉,眼神愈冷,似有寒霜凝结。然其终未当场表态,只淡淡言道:“此事朕已知晓,卿且退下,容朕详思。”
严嵩闻言,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吉凶如何,然亦不敢多问,只得躬身告退。
严嵩退出御花园,心怀忐忑,步履蹒跚,似负重石。归至府邸,遂入书房,闭门独坐,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坐定之后,严嵩手抚长须,沉吟不语,心中暗自思量:“陛下今日之态,颇为微妙,似怒非怒,似信非信,吾所献的这些证据,究竟能否撼动徐阶的根基,实难预料。”
其子严世蕃闻父归,急趋入书房,见父如此,心知事急,遂轻声问道:“父亲大人,此事如何?”
严嵩长叹一声,道:“陛下未置可否,此事吉凶难卜。”
严世蕃闻言,眉头紧锁,忧色满面,急声道:“父亲大人,若陛下对此事心存疑虑,迟迟不决,徐阶那厮必有后招,吾等当如何应对?”
“吾与徐阶相斗,已历数载春秋。徐阶老贼,虽狡诈多谋,偶有胜绩,然吾亦未曾轻言败北。此番之争,虽波涛汹涌,然吾心自有丘壑,料其亦难逃吾之算计。”言及此处,严嵩目光如炬,直视严世蕃,续道:“吾儿休要忧虑,徐阶虽狡诈,然吾等亦非泛泛之辈。昔日之斗,吾或偶有失利,然此乃权谋之争,胜负常在瞬息之间。吾观徐阶,亦有其破绽,只待吾等寻机而击,必可破其奸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