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来到账房处,取出账簿,翻开后,果然在上面发现了油漆状的红斑。
“跟我猜测得一样,凶手够狠,够冷静,但本质上依然很业余,连账簿这种东西都不知道要处理。”
萧麦因为不认字,所以只能暂时把账簿塞进怀里。
接着,他又来到二楼,发现一桌没吃完的饭,几张被碰乱的椅子。
于是乎,萧麦识海中出现这样一个场景:两个人在楼上吃饭,案犯忽然上前,挥剑挟持他们下楼,沿途撞到了本来排列很整齐的椅子。
二楼平时来的人比较少,小客栈也人手不足,疏于打扫,地面上有一层很浅的灰尘。
辟邪之眼在上面,发现了一块脚印。
这块脚印,明显是靴子留下的,与辟邪之眼所看到的案犯装束相同。
萧麦俯下身子,仔细观察,忽然在上面嗅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想来是凶手曾在鸿月楼,踩踏过天上洒下来的花瓣。
“看来,我对案犯行动的模拟是成立的。”
这时,后院传来姜达的声音:“萧兄,有发现!”
姜达强忍悲戚之心与肠胃不适,在血泊肉潭之间,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番。
最先找到的,是刻在桐树上的一行字。
“燕山郡,祝隅城。”
萧麦抬手在字迹上摸了一下,问:“你知道祝隅城在哪儿吗?”
“知道,上课的时候,教头给我们看过地图,燕山郡祝禹城,在京城八百多里外的东北方。”
“东北方。”萧麦咀嚼着这三个字,心道跟辟邪之眼的判断倒是印证上了,案犯的确是从北门走的。
可这么做的意义呢?
萧麦自忖,换成自己来犯案,那么只有再一再二,不可能有再三;若有再三,留下的一定是假线索。
“萧兄,还有其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