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关心,妾身还好。”竹心不卑不亢的回道。
比起从前来,此时此刻的太子大约是发现了梁沐祈的重要性,客气不说,还频频赏赐了许多奇珍异宝。
竹心也跟着收了不少,但这些都不重要,她在意的是,太子妃身边的一个男孩,长相真是像极了齐良娣。
酒过三巡,太子叫了这个孩子,引荐给梁沐祈:“这是定国公,你也可以叫梁叔叔。”
全程笑着的太子妃看见太子偏心齐良娣的孩子,此刻也有些绷不住,冷了脸。
梁沐祈看向皇长孙:“回殿下,臣见过六皇孙,当初他还在我们定国公府的马场受了惊坠马呢。”
提起旧事,太丑脸色有些不愉,但六皇孙却拱手道歉缓解了气氛:“梁叔叔,都是我年幼无知,冲撞了府上的四公子,还请见谅。”
“皇孙殿下言重了。”梁沐祈并不会和个小孩子计较,此事就这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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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笑吟吟的提醒自己儿子:“去,给定国公和鲁国公敬酒。”
六皇孙瞧见,也和太子说了句:“父王,儿臣去给两位国公敬酒。”
至此,太子才注意到进来后始终沉默的鲁国公。
直到宴会结束,太子也好,太子妃也好,谁都没有提乐姐儿,更没有说要给皇长孙定下未婚妻的事。
回家路上,竹心笑了,看来太子是发现宁王的势力还隐藏在宫里,知道怕了,所以赶紧给梁沐祈和方伯仁示好。
“你怎么知道太子妃不会再提婚事了?”萧令仪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
“因为从前太子认为定国公府可有可无,现在他认为定国公府无可替代。”竹心静静回忆着宴会上的觥筹交错,太子看上去也没有想象中的愚蠢。
不过从太子算不上聪明,至少不如太子妃顾全大局。
春天日渐过去,眼瞅着夏天来临,宁姐儿突然病情加重,三个御医都来了定国公府。
三天后,竹心正在葳蕤堂里给枫哥儿准备周岁宴,忽然听闻宁姐儿不行了,徐家来了不少人。
徐氏的母亲和祖母都正在赶来京城的路上。
“怎么突然就不行了?”竹心怔住,有点没反应过来。
“说是去年年初的疫病,落下了病根,要不是府里底子厚,拿各种珍贵药材吊着性命,怕是早就去了。”燕儿看了眼旁边和两个弟弟玩闹的念姐儿,“说起来,二姐儿也就比咱们姐儿大一个月呢,明明都熬了过来,今年到进了七岁里,却还是撑不住。”
竹心起身:“去将文彬年初送回来的雪莲取来。”
来到徐氏院子里,只有褚御医在,神情凝重,不知道该在想什么。
“褚御医,宁姐儿她……”竹心看了眼屋里,都快要进五月了,正屋门口的厚帘子还挂着,浓厚的药味一波一波的透出来。
褚御医看见她,露出苦笑来:“我只是感觉你们府上二姑娘的风寒,来得蹊跷。”
竹心沉吟道:“怎么说?”
想了好一会儿,褚御医才道:“我们商量的结果时,邪风入体,这种情况多数是着凉引起的,但去年我们就叮嘱过徐姨娘,宁愿叫二姑娘热着,也不能受凉。”
“我去查查看。”竹心转身要走,屋里徐氏的声音传来,“不用查,是我害了宁姐儿。”
徐氏走出来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竹心扶着她进屋去坐下,褚御医也跟了进来。
“是我在宁儿面前说,你祖母好几天都没叫你去拙春院了,是不是因为你是个姐儿,不像崇哥儿那样,是个哥儿。”
徐氏说着说着,捂着脸哭起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她面前提弟弟的,不该说要是她弟弟还活着就好了。”
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