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暗不是不帮忙,是在为魏越着想。这一次做不好,魏越都小命不保,遑论孙膑了!
心不狠手不辣,哪能当得了诸侯?
魏越无奈退出,他回去向孟胜禀报了交涉情况。
孟胜将茶盏一摔:“墨家行事,哪有不流血牺牲的?我孟胜自归汉以来,尚未立过尺寸之功,今次拼却流干热血,也要营救孙先生!”
魏越劝谏道:“此事当禀明王上,再作定夺。”
孟胜道:“魏师兄尽管回禀,不过,我既有副钜子之名,中原墨家,皆从我号令,营救行动,同时展开。”
孟胜都拿出副钜子的名头了,魏越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一边向汉王汇报,一边积极参与营救行动。
另一方面,内史令狐暗送走了魏越之后,心中也老大不是滋味,便派人飞马向身在陶邑的老相国白圭报信,试图请出白圭,为孙膑求情。
白圭接到令狐暗信件之时,正好魏王新宠公孙衍奉王命前到陶邑,押运赋税钱粮回到大梁。
公孙衍皮笑肉不笑地来到白圭府上:“老相国,一向可好。衍,这厢有礼了。”
白圭作为老臣,资格够老,财力够粗,是故对公孙衍也不客气,单刀直入地问道:“上将军孙膑于国有功,焉何被下大狱。如此对待有功之士,天下贤良,安敢入梁?”
公孙衍:“呃,老相国,膑与外国私通,欲图谋反?”
白圭怒道:“可有证据?”
公孙衍苦笑:“其事体……莫须有……”
白圭拍案而起:““‘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公孙衍无奈,以手指天:“此上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