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的大船回来了,彻也号停靠在了虎城海域上,大网中满是海货,百姓们开始搬运,城,依旧平静,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齐烨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继续捕鱼,继续令外界以为闲散无事逍遥度日。
却不知,虎城内一处民宅中,一位疤脸汉子愁容满面。
“去过了,看着是舟师动的手,与咱舟师无关。”
这疤脸汉子行走坐卧一派军伍作风,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一名商贾打扮的白胖子。
白胖子撮着牙花子:“确定是那主儿?”
“是。”
“怎地发现的?”
“也是巧了,梁道长快动手了,肖将军他们的旗船想着再确认一番那些瀛狗的藏身处,也好将来动手时不白白耗费时间,谁知旗船绕岛一圈,一个活人都未见到,船也未看到,夜里上了岛才瞧见人都死光了,要么说是巧了吗,刚死没几日,从时间上推测,正是那位小爷出海捕鱼的日子。”
“真他娘的能折腾。”
白胖子有些发愁:“好端端的怎地来了这么个愣货,事到临头了,再叫他肆意妄为下去,怕是要坏了咱们的大事。”
“肖将军回了信儿,颇为无奈,莫说劝说世子殿下,若是再入虎城,都怕被世子给宰了。”
“难怪京中人人惧怕,真是个煞星。”
白胖子犹豫了一下:“兄弟见这煞星也是一片拳拳报国之心,亦是对瀛贼恨之入骨,不如…不如和梁道长说说,将他也拉到船上?”
“问过了。”
疤面汉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梁道长见过他了,说的不假,年纪轻却是个好汉子,与咱兄弟们一样,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可他是世子,咱们要做的事,是杀头的事,是诛九族的大事儿,叫他知晓了,他是少有怜惜咱军伍的大人物,非但无法助咱们一臂之力,反而会极力阻拦,这机会只有一次,冒不得险,不然,本将倒是想敬他一杯,可惜,来的终究晚了。”
“也是,谋划多年,多年来无数兄弟们人不人鬼不鬼,昧着良心过活,咬着牙做下无数被戳脊梁骨的脏心烂肺之事,可冒不得险。”
说到这,白胖子有些无奈:“眼看着就要成事,偏偏来了个世子搅浑了水,头痛的很。”
“无需多心,梁道长说这是好事,是天意,这位主儿来了,兄弟们也算无后顾之忧了。”
“梁道长对他评价如此之高?”
白胖子好奇的问道:“关于南关与京中那些传闻,打探过了?”
“打探过了,千真万确,煞气的很。”
“好,那就好。”
白胖子笑了:“天意,天意如此,天助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