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点,沈浚便会为这里的人对业已靠近的危险竟毫无察觉而感到心急如焚。
短短一天的时间,尤其昨晚醒着的时候,老丈一家的处境曾不止一次地浮现在沈浚的脑海,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上次由京城返回,在陆修武的坚持下,谁也没对王爷提起此事,除了报官,沈浚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对付那么多尸人,尤其是更加恐怖的魂魔以及它们背后一直隐藏着的未知力量。
甚至单单官府也无法摆平已经扩散开来并且仍在迅速恶化的状况,沈浚想,为今之计只有尽快调来真正在战场上作过战的不怕死的军队,而不是养在兵营里的那些训练了无数遍却连刀刃没染过血的士兵,或者衙门里的差役、捕快之类的,才有可能将那些怪物尽数消灭。
并且还得按照周印廷此前发现的那个方法——斩掉它们的头颅,或是戳中它们的白眼,否则在同那些不死的生物战斗时,必定会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
洛城县衙虽然远没有这种能力,但是一位王爷,还是洛城的县令总会有办法上报朝廷,请来外援的,沈浚想,到时候兄弟俩可以替他作证,不容王爷不信。
这几乎是沈浚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他在这儿人生地不熟,除了将其报告给官府,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而最可行的就是禀报给那位王爷,毕竟去州府报案,无凭无据的,人家不但不会相信,还极有可能把他当成是失心疯赶出来。
沈浚已打定主意,这次回去,就算会使陆修武不高兴,甚至同他闹掰,他也要向那位王爷一五一十地报告此事,而此刻正躺在他衣兜里的那封信,陈师傅一回来,他便拉上陆修武去驿站将它寄出去。
至于做了这一切以后,那位近来无心他顾的王爷会不会采取行动,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