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自然是免不了的,毕竟马匹是公家财产,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以后王爷也别想再跟边营借什么东西了,或者说,王爷没法再张这个口了。
尤为重要的是,他们此行所负的任务贻误不得,迟一天说迫不得已还过得去,晚几天甚至十几天,那就是只能证明他们办事不力,没什么好狡辩的。
到时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他们把任务撂在一边,满世界在找马,非气出个好歹来不可。
若真那样的话,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他,不如就此躲进深山,落草为寇算了。
此时,陆修武表面上竭力克制着,没有显露出来,或者说,不仔细端详,还以为他跟没事儿人似的,心里实则已急得火烧眉毛。
他已无计可施,转而从同伴那里获得更多的线索,以期尽快找到马匹的下落。
却不想他经过一番慎重思考所做的推测,沈浚还没来得及回答,竟被这个闷葫芦一样的家伙拿来借机搞了个突袭,陆修武登时抑制不住地火大。
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皇子的手下,五年来私下查办过不知多少案子,没有一件不是以最终告破了结的。
县衙那帮蠢蛋尚且入不了他的法眼,哪轮得到一个护院在这儿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尤其还当着春红的面,这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吗?这气他可忍不了。
“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脖子上顶着的怕不是个榆木疙瘩吧?”陆修武也不看那胖护卫,冷冷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