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这么多人,为什么非要我拿着,你自己又不是没长手,你是拿不动还是怎么着?”陆修武回嘴道,将先前春红拿来怼他的话又给怼了回去,感到大大地解了一口气。
“让一个女人给三个大男人提灯,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还是男人吗?”春红不但没被激怒,反而抬高嗓门儿叱责道,仿佛就在近旁的余下三人听不到似的。
“你怎么骂人呢?”陆修武急了,长这么大还没有拿这种话骂过他,尤其还是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的,他就更受不了了,于是质问道。
“你为什么骂我老哥,他怎么得罪你了?不就是不给你提灯吗,至于说话这么难听吗?”陆修文这次终于没有只在一旁观看,而是勇敢地插进来道。
“呀?这又是哪位?怎么,说你的朋友,看不下去啦?准备替他出头啊?”春红被这个自见面以来便闷声不响的年轻人突如其来的帮腔给惊到了,但她什么场面没见过,瞬间便恢复了镇定,嘲讽道。
“我是他弟弟,才不是什么朋友,你这么说我哥就是不行?”陆修文摆出一副毫不退缩的姿态坚持道。
“那你想怎么着啊?我就说了!而且我说出去的话,从来就没收回过!”春红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声音说道。
“你必须给我哥道歉!不然,不然……”陆修文根本没想过如果对方不道歉,他该如何应对,因此一下子卡住了。
“不然怎样?想动手打我?”春红毫无惧色地直视着陆修文道。
“不然,不然……”陆修文急得吃吃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或者更准确地说,他还没遇到过对方是一个女人的情况。
对方要是男人还好,大不了用拳头说话,对他们兄弟俩而言,打架几乎可以说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