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午节过后,我带着林清鸥踏上前往粤省的道路。

徐让只是提供一个点子,但具体怎么做,需要我来想。

这件事不是小事,就真是捏个雷在自己手中。

宋岩不是猪头三,要被骗的全身跟我有关系,如同文闯,判官,乃至于陆天明,袁益这种人,他屁股想都能想到,具体怎么一回事。

即便徐让那边也能联系几个老板,但也不够。

我们这些人可以在其中,但不能只有我们。

要把这局面做真,必须有其他不相干的人,就如同徐让所说省城的局面一样。

真有那么多人上当受骗。

才有足够的声势,足够的舆论,在合适的关头引爆这颗雷,才有压倒宋岩的可能。

一旦开始,中间会牵扯什么人进来,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炸在宋岩手中,我可能亏点钱,炸在我身上,那就真是要命。

所以第一点,和宋岩合伙的人,不能跟我有关系。

半点关系也不能有。

先找到合适的人,才有后面的步骤。

我寄希望于陈聆海,由他出面找人。

但陈聆海一门心思不想再染手,而我又不能直接说和他说。

这种事,我连文闯都没有告诉,又何况是陈聆海。

但我不直接告诉陈聆海,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去跟陈聆海说?

这些都是摆在我面前的问题。

原本对于宋岩,我手中握着皇叔这张牌。

到事不可为的地步,我与皇叔做出切割,直接舍弃皇叔,与宋岩兑了。

安排皇叔远走出国,今生今世都不要回来。

但这是最后的最后,才能打出去的牌。

一来皇叔和我纠缠太深,要做出切割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就算做出切割,也很可能会牵连到我。

明面上没有证据,但要是触碰到一些人物的底线,觉得我是个危险的人,他们收拾我不需要证据。

以我如今的体量,甚至五年七年后的体量,都没有叫板一些场面人物的资本。

二来,皇叔和刘宝乃至毛毅等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舍弃任何一个人。

安排出国也不是万无一失,背着命案,异国他乡。

跛破摸佛都念不明白,要他们念ABCD,要饭都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