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染摇摇头,说道:“不用,咱们现在不用做其他任何的动作,等着稽查司那边就行,只要稽查司一去孙家调查,以孙老爷子的精明,肯定能猜到可能是孙武出事。”
“咱们等着就行,相反这段时间你们都手脚干净点,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让稽查司的人给盯上。”
“汪主使说的是,若是孙家老爷子倒了,随后咱们再解决了孙文那小子,这孙家偌大的家业可就是咱们几人嘴里的肉了。”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一脸兴奋的期待分食孙家产业的未来。
却听得一声咳嗽,众人急忙看向汪染,说道:“到时候,这肯定有汪主使和郡守大人的一份。”
汪染微微一笑,扭头看了看窗外,窗外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案子一时陷入停滞,徐猛和李融一行人对于这些泼皮混混的家里人也都进行了一番仔细调查,但却没有获得一丝线索。
李融现在都怀疑这些泼皮混混是否跟青山县发现的那艘鬼船有关系,于是犹豫的问道:“你说咱们会不会调查错方向了,或许青山县当初发现的那艘鬼船根本不是淮州孙家的船,这些泼皮混混也与那艘船没有关系。”
李融现在有些郁闷,当初在青山县调查回流村一事就毫无所获,后来本着想破获鬼船一案,哪知到现在却走到了死胡同。
如果这青山县鬼船一案,再无功而返,李融实在是没脸回到京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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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猛倒是觉得这些人之间肯定有着必然的联系,只能说这背后的谋局者做的事情干净,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破绽。
“李廷尉,你觉得这些泼皮混混去胶州津口找陈四是为了什么?”徐猛笑道:“之后这些人都莫名其妙地死去,李廷尉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么?”
徐猛顿顿,说道:“我们这次恐怕是遇到了一个聪明人。”
李融也觉得徐猛说的在理。
“李廷尉,假如这些泼皮混混和陈四都是被人杀人灭口,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些人在胶州干了一些事情或者知道了一些事情。”徐猛顿顿,继续说道:“但这些泼皮特意跑了一趟胶州津口,所以我觉得还是他们做了一些事才导致他们被人灭口。”
虽然徐猛说的话挺拗口,但李融明白徐猛的意思。
“那么这些泼皮会为了什么目的才去做这些事呢?”徐猛向李融反问道,“如果是一个人,或许有很多理由,比如女人、情仇啥的,但如果是淮州的几个泼皮加上津口的陈四,这些人最可能的目的便是——”
“钱财。”李融急忙说道。
徐猛点点头,这些无所事事的泼皮混混最大的可能便是为钱。
“可咱们在津口陈四家没有找到金钱,在淮州的这些泼皮的家属中也没有获得关于钱财的线索啊。”
徐猛摇摇头,说道:“那如果他们是欠债呢?”
李融迅速反应过来,“那咱们接下来查查淮州的赌坊?”
徐猛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些泼皮社会接触的人都比较复杂,咱们不应局限在他们的家属方面,也许他们在外面的狐朋狗友或者相好的可能知道的更多。”
李融点点头,迅速安排人手对淮州的赌坊画舫进行盘查。
淮州乃是一座富庶的府城,赌坊和画舫数不胜数,凭借稽查司和徐猛带来的人根本就是一两日便能完成的工作,不过稽查司的动作还是迅速在淮州引起巨大的波澜,本来那些泼皮混混的死亡就充满离奇诡异,因此一时间更多了很多猜测和说法。
徐猛本来想着找机会去孙家一探究竟,或许自己可以从孙家之人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随后想想,还是暂时作罢,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青山县衙役,在淮州这地方,可是人生地不熟,那汪染之所以对自己客气,是完全看在了稽查司廷尉长李融的面子上。
而对于李融这个稽查司的廷尉长,徐猛到现在还未完全相信,尽管对方看上去十分好打交道,但徐猛知道能从一个江湖草莽做到稽查司廷尉长的位置,每个人都不简单。
这次淮州之行,一切要稳,不能急。
只有稳,才能在无论面对怎样的波涛汹涌的境况下安然有度。
这两日稽查司对于赌坊和画舫的盘查下来,还是带来了不少有效的信息。
“走吧,刚刚从画舫歌姬那边得到的消息,这有个泼皮里面有个叫黄四的,曾经有个老相好,叫翠娘,我们去瞧瞧?”
徐猛点点头,跟随李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