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爰郎,你可要抱好了。”
说着又是响亮的一鞭,马匹飞速狂奔,连车夫都差点颠下去。
又行了三十里路,终于到了锦州馆驿。
车夫先去喂马,葛伯阳叫了驿丞送饭开房,因着是州刺史,二品大员,谁也不敢懈怠,很快就安排好了。
一日受惊,书心也没有什么食欲,只随便吃了几口,便叫了葛伯阳回房。
他本与她一起上楼休息,走到门口,又突然说:“夫人,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看一下马吃得怎么样。”
说着便把人往门里一推,他又下了楼。
书心想开口询问,可是怀疑有人捣鬼?却见馆驿里人多眼杂,怕被人听了去,终是憋在心里没有说出。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上楼梯的吱呀声,接着又是葛伯阳的声音:“夫人,我回来了。”
开了门,书心脸上仍然有些忧愁。许是看出她的不安,他主动说道:“无事,安心睡吧。再有三五天,便到了都城。那时全都告诉你。”
这一夜,仍是书心哄爰郎先睡,他在椅子上守夜。
因而她却不知,半夜竟然还有一波刺杀,那些黑衣死士,将贼人放倒在馆驿之外。
天刚蒙蒙亮,葛伯阳将人匆匆叫醒,抱了爰郎就走,“快走,别问。”
书心跟着他下楼,忽略倒地的尸体,被他推上一辆陌生的马车,他交代车夫,务必保证夫人的安全,他随后就到。
一种极大的恐怖笼罩着,到底是谁要他的命?萧柘都免了反叛的死罪,难道是和过去一样,只嘴上赦免,其实一心要他死吗?
“停下!”
如此紧要关头,怎么能只留他一个人!
书心要那车夫停下,车夫不听命令,马车仍向前飞奔,车轮碾过一块碎石,引起一阵颠簸,手不自觉搂紧了爰郎。
正犹豫着跳车而下,身后又响起一阵马蹄声。
“是葛伯阳!他没死!”
书心探头看见他的身影,终于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