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瑾从来就没出门去,这样一个足不出户的人,居然可以那样轻而易举就说出来自己受伤的武器,乃至于这些毒药的来龙去脉,这让皇甫空冥不禁刮目相看。
“有人说,你很是厉害,前几日我看到你苟延残喘的意思,并没有对你刮目相看,现如今,看到你如此,终于明白过来,你是个中高手。”
苟延残踹?是的,是的,前几天,自己的行动不得自由,动辄得咎,不是苟延残喘是什么呢?现在呢,一切已经过去了,南宫卿瑾的目光望着皇甫空冥,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终于叹口气。
“现在……终于也是轮到您苟延残喘了。”南宫卿瑾知道,这句话是大不敬,但是她就说了,并且说的那样理所应当,好像料定了,他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似的。
“以前——”他收回自己的手臂,看一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简直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说这种话的人,已经人头落地了,你是第一个公然与本王叫板的人。”
“人总有在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南宫卿瑾现在开始讲道理起来。“现在,一切已经过去了,我要是可以将你治疗好,可否给一条生路,我与仙儿都是可怜巴巴的。”
“你不可怜,仙儿才可怜。”他说,看着南宫卿瑾,拥有南宫卿瑾那样眼瞳的女子,怎么会可怜巴巴呢?决计是没有可能的,她的目光睿智,好像已经参透了生与死一样。
语言冰冷,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但是面对自己口中那所谓的“朋友”仙儿的时候,又是那样的激动与惶惑,好像她的世界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朋友。
“你好像没有为你自己给我求情过。”
“我害死了王爷的爱将,王爷心头有气儿,其实也是应该的,但是仙儿是无辜的。”她看着皇甫空冥。
“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词语叫做殃及池鱼,什么无辜不无辜的,我会放过仙儿,至于你,暂时就留在这里,看我伤口好了以后,我心情吧。”
“您心情时常不好,会便秘。”南宫卿瑾多么想要咒骂两句皇甫空冥啊,但是怎么就有能力可以咒骂呢?是没有能力没有办法,一切都没有的没有啊,只能从侧面去旁敲侧击了啊。
“你……”
“我如何??”南宫卿瑾看到他这样子,不免一笑,“好了,闲言碎语就不说了,你去准备准备,我这里需要给你刮骨疗伤,这个伤口不是那样容易的。”
“本王为这个——”他瞥目看自己的伤口,“需要做什么呢?”他说,这边南宫卿瑾认真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昔年有一个故事叫做刮骨疗伤,你应该知道?”
“这故事……”
他自然是知道的,武将都知道关帝当年的故事,据说华佗给关帝刮骨疗伤的时候,关帝是那样的谈笑自若,是那样的笑意连连,但是就那样眉来眼去之间,一切已经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