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几案上摆着茶水果品,水溶与秦业分宾而坐,闲聊起来。
水溶余光瞥见一旁的可卿与秦钟两姐弟,只见可卿笑餍如花,洁白如玉的手儿帮着秦钟整理有些褶皱的衣袍,妩媚的明眸带着许许温情,浑身散发着不同以往的韵味。
怎么说呢,恍若北静太妃待他一般。
瞧着姐弟情深的情景,让水溶心中有些异样,话说可卿是秦业从养生堂抱养回来的,与秦钟可不是亲骨肉。
只是两人到底是姐弟,并不会有什么逾礼之举,对此水溶也不好多说什么,许是他有些小心眼了。
秦业似是察觉到水溶的异样,还以为是水溶对秦钟先前的失礼有些介怀,之所以不发作也就是因为女儿在场。
念及此处,秦业拱手道:“王爷,下官家中还有事处理,此番已然见过可儿,就不在打扰了。”
听见秦业要离去,可卿心中不舍,目光盈盈的看着秦业,轻声道:“父亲,午膳已经备好了,要不吃完了在离开,总不能让鲸卿空着肚子吧!”
说着,可卿目光盈盈的看着腼腆的秦钟,眸中满是...怜爱。
可卿心中明白,秦业断不能在王府久留,她要求也不高,只是希望一家人吃顿饭而已,错过这回,也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秦业闻言神色犹豫,心中虽想应下,但是他隐约瞧出水溶的异样,倒不好久留。
水溶见可卿不舍,当即相邀道:“可儿说的极是,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一家团聚,秦老爷子就先用膳,到时再走也不迟啊。”
说着,水溶也不等秦业应可,转而吩咐道:“璎珞,去让灶房准备些精细的膳食送来。”
璎珞闻言应了一声,旋即下去准备,而秦业见水溶发话,定然是不能驳了其颜面,何况他也想留下来,于是顺势应道:“既然王爷盛情,下官自当从命。”
见秦业应了下来,可卿心中一缓,侧眸瞧向水溶,一汪泓水般的双眸盈盈,似是表达感谢之意。
见此情形,水溶心中哑然失笑,就这般道谢,显然诚意不足,不过水溶对此并不在意,早晚都是要加倍奉还的,不急于一时。
不多时,上等可吃的东西、稀奇些的果品整整装了六大捧盒被端了上来,秦业见状受宠若惊,忙躬身道:“王爷,这太隆重了,左右也就是下官几人,简单些即可。”
水溶不以为意,略显阔脸面的摆手道:“秦老爷子,这已经是简单的菜品了。”
秦业神色带异,浑浊的目光瞧着摆菜的丫鬟们,那一桌满满当当的菜品,大多都是他未见过的,如此丰富,也能叫简单?王府的富贵,果真让人难以想象。
水溶对此见怪不怪,别看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但是菜品份量并不多,不过话虽如此,其中基本都是高等食材,算下来,的确是过于奢靡。
不过这就是权贵人家的生活,更别说北静王府是权贵中的权贵,一应吃嚼用度皆是不凡,旁人眼中的奢靡在王府而言那就是简约。
理解的概念不同,水溶索性也不多加解释,相邀道:“秦老爷子,请坐吧。”
秦业轻轻颌首,客随主便,应是如此。
几人分宾而坐,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和谐。
秦钟目光炯炯有神的瞧着桌上精美的膳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他到底还是个少年,虽算得上官宦人家,但充其量也就是个小门小户,瞧见如此丰盛的菜肴难免食欲大增。
只是秦钟双眸闪烁,心中犹豫着是否动筷,可卿见此情形,抿嘴一笑,所谓知弟莫若姐,伸手与秦钟夹菜,片刻后,秦钟面前的粉彩瓷碗前已然满满当当。
水溶目光看向自己空落落的瓷碗,心中有些异样,倒不是好这几口,而是这态度显然有问题,以可卿这态度,莫不是个“伏弟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