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也不会因为张择端而破例。
到了夜里,李真金悄悄出去买了环饼来,要给张择端吃。
张择端突然光明磊落,大义凛然,坚决不吃。
因此香喷喷的环饼都便宜了环饼,环饼吃了个狼吞虎咽,看得张择端心里痒痒的,直咽口水,但是仍然纹丝不动。
第二天张择端眼冒金星,仍然咬着牙闭气,差点没栽进水缸里。
不过所幸,这次张择端成功了一次。
起码,张择端终于吃上了饭。
训练的日子照常是越发辛苦,张择端表面上一直安于训练,甚至可以说卖命训练。
但是李真金看得出来,张择端的心里思绪很重。
到了晚上,他又会悄悄拿出身上唯一的画笔,像看待昔日的情人。
没有墨,他就亲自从河边捡来合适的木头,自己在院子里烧制。
没有砚台,他就在火盆里研磨。
没有画布,他就在院里的青石板上画。
每天他在画些什么,李真金也不清楚。
有时李真金好奇,准备凑近了看,可是张择端发现有人偷看,便会涂掉石板上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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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真金看到时,上面是一片黑墨,好似被风吹乱的阴云。张择端表面上放荡不羁,内心有时像极了这一团黑墨。
在张择端没来之前,环饼的闭气一直是倒数第一,张择端来了,他样样都占了个倒数第一。
不过这天,他倒是另辟蹊径。画了这么多年画,他对于墨很有研究。
上好的墨一般是用松烟制成,可是穷困潦倒之时,他曾经用多种木头烧烟。
这天晚上又在烧墨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曾经他把烧过的木炭丢进水里,水中的脏东西不久之后就会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既然水中可以,空气中是否也可以?
张择端随后重新烧了一些木炭,之后将木炭碎成小块,包在了粗布之内,做成了一个可以护住口鼻的面罩。
之后,他戴上试了一些。
此时李真金恰好走进了院子,见他脸上像是肿了一般,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没事吧。”
张择端摘下面罩,兴冲冲地对李真金说:“我有个好办法,戴上这个,就不怕火场里的烟尘了。”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李真金十分疑惑。
“炭,就是木炭。”
“木炭还有这么大的本领?”
“那是当然,我有八成的把握。”
“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管用,不过张大哥,我相信你,你肯定是会比我们有想法的。”李真金犹豫着说。
不过,第二天这个破破烂烂沾了炭黑的面罩,立刻引来了全队人的嘲笑。
张小凤冷笑一下,对张择端说:“你就算是不想训练,也犯不着用这些下三烂的招数来唬我吧。”
张择端又说:“行与不行,一试便知。”
“你说的。”这时队员章二虎起哄道。
“大丈夫,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