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更是一挥手,但见十数名甲士从帐外窜了进来,堵在了帐口处。
“稚然,阿多,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从陕县大老远的过来襄助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张济露出不悦的神色,他冷冷道了一声。
“别装了,我碰到胡车儿的时候,胡车儿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我说了。”李傕自信满满的说道,可他的眼底却是略显底气不足。
说完李傕一双眼睛,不住的在张济脸上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关于前面在侦查敌情的途中碰到胡车儿一事,当时心事重重的他没有察觉到什么,随口客套了几句就放过了胡车儿,可猜疑心甚重的他回过神来,自觉有一些不太正常的地方。
一则胡车儿受命侦查敌情,何以一个人外出,身为都尉的胡车儿,纵使不是前呼后拥,也好歹领着七八骑一起侦查,这太过不同寻常了。
二则胡车儿在转弯撞上他的第一刻,略显有些惊慌,他当时以为胡车儿是作为一个人的正常反应,毕竟猝然碰到一队人马,是个人都会吓到,可沉下心思考一二,胡车儿分明是对突然遇见他感到慌张。
而后回到长安城的李傕,越想越觉得不安,他有六七成的把握,那就是张济背着他和郭汜,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不得和关中的豪族一样,张济做出了向刘璋纳降的事情。
带着这种不安的情绪,李傕趁着事情还没爆发在明面上,派遣了李桓去邀请张济到城内商议军情,并让郭汜出言,邀请张济在城内睡上一夜,看看张济的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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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张济连连推辞,一心要回城外营寨,李傕认为他揣摩的事情,有了七八分的可能性。
到了现在,李傕通过他一句炸鱼的话,在张济脸上看到了压制不住的慌张后,他咧开嘴,猩红的嘴唇和洁白的牙齿相互映照,透露出有如千年玄冰的深深寒意。
“张济,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出身,你一个凉州人,竟是私下里向着刘璋纳降,简直污了凉州人的名头。”
李傕直接喊着张济的名字,他现在有十足的把握,底气也是满满的,可以肯定张济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话从何说起。”张济在起初的慌张后,他强压下内心的惊惧,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我若是有向刘璋小儿请降的心思,教我死于刀剑之下。”
张济的眼珠子不停的打转,想着寻觅出一条的生路,可眼下他身处李傕、郭汜的营寨之中,断无突围的可能,于是乎他举手指天发起了毒誓,期望能取信于李傕、郭汜。
可李傕、郭汜却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他,像是一头饿狼盯着猎物。
……
长安城外,张绣在贾诩不详的预感下,并得贾诩的建议,让他做好战争的准备。
于是乎他分发下了武器,让士卒顶盔掼甲,做起交战厮杀的准备。
而后张绣坐立不安的来回走着,他一边通过落日的程度来判定当下的时辰,一边向着辕门外望去,希望看到他叔父张济归来的身影。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推迟,太阳一点点的没于西山,张绣的心境逐渐落入谷底,事情有些不太寻常了,往日入城商议军情,他的叔父这个时间点也该回来了,但直到现在,他的叔父还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张绣扫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贾诩,他担心真如贾诩所言,李傕、郭汜察觉到了什么,他的叔父性命可能危殆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