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床还没有回来,3床和6床少有的不再聊天,冰云看着她们,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也许,也在想1床吧。
8床还没有嚼完了柜子上的东西,食物对于她来说,已不再是吃,而是一种绝对的切磨式疯狂。
“7床,电话。”小护士探进头。
冰云的心被8床“嚼”得乱七八糟的,谁会打电话给她?起身跟着护士进了值班室,
“喂?”
“嫂子,我是春生。健哥、知道你住院了。”
冰云握着电话,觉得一阵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究竟从听到的里面知道了什么。
“嫂子?喂——?”
“春生。我在听呢,你说吧。”
“刚才五哥给我打了传呼,我现在要去见健哥。”
“唔,”她含混地应道,恍然回过神:“他知道了什么?千万不要让他乱来春生,千万不要让他去找孙老板,就、”她想说就是没有孙老板这事,这个孩子也不能要,又觉得很多话和一个外男说不出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您放心。”
“春生——”她想再叮嘱什么,又觉得这个人的多智根本不需要她多话,“没、没事了。”
“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她听见电话对面温声承诺:“我想他可能会更急着去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