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自然不知卖掉弘光让纪侍读生出这么多心思,不过哪怕知道了,他也没有太多精力去再去解释。
昨夜给宿卫分发完甲胄铁棍便以近子时,今日一早他又在城中各处巡了一遍,待巡完最后一段城墙准备回营时却也只能抹黑上山。
等到纪清源离开时他的身体便多少有些吃不住了。
他知道手中权利迟早要分散至他人手中,这样亲力亲为漫说自己身上有伤,哪怕是个好人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但凡脑子合适一些的人又有谁会将事关自己生死的权利交托于最多只认识三四天的人手里。
更何况这些人中有不少都还曾想取其性命,亦或将其当做傀儡。
所以朱慈烺才会将权利牢牢握在手中,哪怕因分身乏术而不得不让渡出去一些,也必须时时盯着,保证其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不过这样的处境当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如果应天城没能守上几天就被鞑子破城那便万事皆休,自然也就不用担心成为傀儡的事。
但他要是能将鞑子挡在城外,甚至于打上几个漂亮的反击。
作为抵御鞑子入侵的最大功臣,朱慈烺不但能够凭借战火的催化获得应天军民的忠诚,更能以此压制心怀不轨之人。
到那时肩上的担子虽然会再沉上一些,可无论如何却也不需像现在这般事事了。
想到这里,朱慈烺不由憧憬起鞑子退兵后的美好生活,双眼也逐渐耷拉了下来。
可还没等他YY到选妃这个环节,一串串数字接连出现于脑海之中,即将进入梦乡地他却一蹦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糟糕!怎么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