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宁心神和稳。她并不因之有何动作,施乌出言以后,她有了计划。
第一便是上报,向上级求助,第二则是加强秽的增量。
眼下他们的实力太弱,无法面对这危机。可堪一战的只她余归宁一人,桃酥心智不够坚定,因此延缓秽的摄入,与中流砥柱差一线之隔,正是这一线使她实力天差地别。桃酥在此秽量徘徊已久,即使杜绝一切秽的摄入,她的秽量也渐逼近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这次正是她提升的时机。
——只是余归宁怀疑她有无心智承受。她与桃酥相伴已久,对此心知肚明。
另几人,赵本晤入行时间不多,积累不够。神智的坚韧也须锻炼,正如经历悲惨童年之人总是坚韧的活下去不为任何危机打倒。赵本晤有这天赋,却无有积累的时间,他接触秽的时间太短,假以时日,必成一材。
施乌,他这面相,余归宁永不忘。从面相来看,余归宁绝对相信他能承受秽,自行径看来,他亦有成材的决心,只是也欠时间。
至于陆扫晴……余归宁知道她不是秽的人。她能承受秽的事实,秽却不能沾染她半分。她至今不能明确陆扫晴的复活机制、攻击原理。陆扫晴是一战力,只是其人痴愚混沌,难以掌握。
余归宁道:“那这段时间就不用这么高强度的锻炼了,多看书。”
这是对施乌的话。她转身面向桃酥,道:“你也该看一看书了,不过……赵本晤,你们几个一起看,多注意一点。”
“其他的你们不用理会,我来处理。”
余归宁无法预料之后的局面,正如她无法在遇见施乌的倒像行中预料自己将碰见施乌,更无法预料隐藏其中的风云变幻。她无法预料局面的变化正来自他们的绸缪之处,最终致使一伤一死。这并无外人干涉,皆来自他们本身。
那是几日以后的一个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