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牧清歌的视线斜睨到了一个遥远的，偏僻荒凉的村庄，还有一些闪烁着幽幽蓝色晶光的东西在田野上。

羲然瞧了过去，说道：“是村庄，因为民众生活艰苦，那儿有些荒凉了。”

“那些蓝色的光点是什么？”牧清歌问。

羲然回答他：“是冥水晶。这是一种特殊的矿石，是可以种植在田野上的粮食。”

牧清歌问道：“这些水晶也是食物吗？”

羲然说道：“是啊，不过好像也能做武器。虽然一阶的术士不吃食物也能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维持生命，但是消耗过大就需要具有一定能量的食物来恢复了。一些修为突破二十一阶从不同宇宙来到源域天大世界的术士，论实力，在自己原来的世界中几乎都是绝对的霸主了，可是来到源域天，二十一阶的术士并没有什么地位，甚至还不如某一些平民，就连在宗界的贫民窟，二十二阶的术士都不足为奇。不过在源域天这个灵气充沛的世界，修炼效果还是要比在宇宙好得多的。那些修为突破的术士，待在自己原来的地方不好吗？非要来这儿冒险寻找机缘提升实力，也不知要遇到多少灾祸。”他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有些偏了，“那些平民要纳税，而且平时他们能量消耗比较大，才需要粮食来恢复自身能量，再加上粮食也是能源，也算是财富，所以虽然一阶术士也可以不吃粮食靠吸收天地灵气生活，但这个世界的人们对粮食需求还是很大。世界的运行，上至日月星辰的移动，下至花草树木的生长，哪一个不需要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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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歌再问：“那些矿石怎么吃呢？”

羲然回答说：“吸收灵气，就能丢掉了。”

“像是灵兽的灵晶一样。”牧清歌说道。

“嗯…”羲然想了想，“应该也差不多。”

怀岐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像是遗忘在角落的尘埃一样，但是忽然像是睡梦里的呓语，他喃喃道：“丹…”他的心里没有了先前的热情激荡，变得平静而冷漠，完全没有了带着丹离开的想法，仿佛是对一个陌生人一样。戏宰在一旁看了他一眼，思绪浮想联翩：“让我无意间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叫伊芙琳的女孩儿想要和恋人私奔，最后却在码头放弃了，听着悠长而哀婉的汽笛鸣响。”但是戏宰又思索了片刻，想道：“好像有些不合适…尽管他没有恋人，也和爱情无关…哪怕丹和他离开了，他的生活也没什么可以憧憬的，甚至从一开始就连幻灭都没有。”于是也显得似乎有些落寞，望向洋溢着月色清辉的天边。

在平坦的原野上，另一支队伍，正浩浩荡荡地赶过来，他们高扬着旗帜，在夜色中渐渐清晰地奔驰过来，也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为首一人气宇轩昂。

“鞠斯特，你也来啦！”丹惊喜地打招呼，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位叫做鞠斯特的青年五官端正，黑发垂肩，而且双眼坚毅，也有着饱读法律的气质。在这个世界，他不是在大革命时期和丹认识的，而是在大革命发生以前就因仰慕罗，通过书信与罗认识的。

“是啊，丹，我们就快要和君王谈判了，要召开会议了。”鞠斯特笑着说。

“嗯，我知道。”丹说道。

鞠斯特转头，面红耳赤地向罗说道：“罗，你是我的偶像，是我的导师，是我学习的榜样。”

“嗯，”罗说道，“你是一个出色的年轻人，一定会大有作为的。在为解放人民的事业中，你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嗯，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鞠斯特兴奋得满脸通红。

“该回去了。”戏宰再次催促道。

羲然说道：“好，我这就把极光号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