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战、姚淑风一直以为邓笑被关在屋内。直到西门敬涵寻上门来。“西门南辉失踪了、林辩也失踪了。西门家还没出现过这等事。”西门敬涵的话瞬间让朱战打了个激灵。姚淑风进屋查看,果然屋内的不是邓笑。
此等大事,决不能隐瞒,必须立刻上报西门南寒。西门南寒、林奎得知此事后,魂飞天外。林奎本想亲自上观天峰,但被西门南寒阻止了,不管怎么说。林奎只是一个管家。如此身份上观天峰,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他决定亲自带朱战上观天峰,其余人等在古鱼泉等消息。
观天峰上,风云突变。林辩的剑光如同流星划破夜空,与西门观天的掌风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带着生死边缘的惊险。西门观天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掌力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誓要将林辩压制。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至,他的出现如同平地惊雷,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朱战。战况危急,此等情况容不得朱战有丝毫犹豫。
西门观天气炸心肝肺,观天峰乃是西门家重地。居然有人擅自闯入,这还了得。他不打算给朱战任何解释的机会。双掌一立,内力如同滔滔江水般袭来。朱战、林辩只能应战。三个人缠斗到一处。
西门南寒心中着急,但他不敢贸然插手。毕竟西门观天是西门家家主。他若帮着外人,恐怕多有不妥。若是帮着西门观天。以他的脾气,一定会要了朱战和林辩的命。如此局面倒是一个难办的僵局。
西门观天虽然盛怒,但他并未失去理智。朱战的武艺传自司马刿才。他与司马刿才前后三次论剑,均不分胜负。只战了几个回合,西门观天便发现这一点。他心里狐疑,司马刿才这个老东西一辈子就收了一个徒弟,莫非这小子就是。
司马刿才是仅存的几个能和西门观天抗衡的对手之一。如今西门观天正是练功突破的关键时刻。若此时司马刿才那个老东西上山,恐怕麻烦不会少。也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待我成功日,司马刿才又算什么?迟早灭了他。
西门观天的掌力微微一顿,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紧紧锁定在朱战的身上。“你是何人?与司马刿才是何关系?为何擅闯观天峰?”西门观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朱战微微一笑,他的态度不卑不亢:“禀西门家主,在下朱战,司马刿才乃是家师。今日擅自来到观天峰实在对不住,不过舍妹喜爱玩闹。在下一时不放心这才擅闯观天峰,得罪了前辈。望西门前辈看在家师的面上,卖晚辈一个面子。”
西门观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很了解司马刿才,这个老东西护犊子是出了名的。没有徒弟之前,他的朋友有事,他能做到两肋插刀。如今暮年收徒,定然偏爱有加。权衡再三,西门观天终于开口:“南寒,这些都是你的朋友。相信没有你的带领,即便朱战有天大的本领也断难走上这观天峰。事情是你惹得,如今苟二殒命也就罢了,他们居然杀了黑衣使者,这件事交由你处置。”
西门南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叔父会如此处理。这种变相低头的事情,西门家从未发生。不过难题同样也摆在了他的面前,如果徇私舞弊,那便是难堪大任。若公正严明,一切罪责也理该由他这个经办人承担。
西门南寒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叔父放心,我定会妥善处理。”西门观天的脸色稍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林辩和邓笑的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林辩,邓笑,你们好自为之。”说完,西门观天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殿的深处。
邓笑笑嘻嘻道:“表哥来的可真及时。”
朱战虽然心中冒火,但这里不是处理家事的地方。此乃险地,不宜久留。朱战看向了不远处的西门南寒。西门南寒的目光在林辩和邓笑身上来回扫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林辩,邓笑,虽然朱战为你们求情,但你们杀害苟爷、黑衣使者之事,终究是事实。按照西门家家规,你们恐怕还是要受死。”林辩和邓笑的脸色一变,莫非西门南寒要在这里处理这件事,林辩急道:“西门家家规,事出有因,必先追其因。我虽杀了苟二和黑衣使者,但事出有因。他们为非作歹在前,我杀人在后。若为了救人而不得已杀人,西门家家规则可网开一面。”邓笑扬了扬脖子接着道:“说的不错,我是动手了不假,但我也是被迫的。苟二那个手下麻锤子,欺男霸女。他掳走了麻顺发的女儿,这事儿怎么算。莫非你们西门家都是些仗势欺人之辈。”
西门南寒脸若冰霜,他冷冷道:“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当事人俱已死亡,现在是死无对证。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的话。既然你们承认杀害了苟爷和黑衣使者,便没错了。我决定将你们暂时收押,待我查明真相之后,再行处理。”
西门南寒向来处事公道,这是马帮公认的。林辩虽然是他的人,但西门南寒断不会徇私舞弊。至于得罪万剑谷这件事。西门家的门客都心知肚明,以马帮的财力,西门家的势力,绝不会前怕狼后怕虎。
曾几何时,西门南寒的决定,甚至比西门观天更具有说服力。这也是西门观天最近尤为担心的事。他罚西门南寒禁足,可西门南寒还是带朱战来到了观天峰。这算是明着抗命。西门观天不予追究,也是想有朝一日和他秋后算账。
西门家虽然明面上是一家,但实际上早已分为两派。不过西门观天这个家主即便处事稍有不公,也不会有人明着反对。毕竟西门观天的家主地位是名正言顺得来的。其次,西门观天的武力,非常人能敌。再加上西门南寒处处忍让。这才让西门家这些年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