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闻言不再犹豫,当即将自己当日在后院劈柴时,所听到的谭虎和翟越的对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而此时,谭虎脸上早已写满了惶恐和不知所措,其人赶紧去看端坐台上的王庭老,不料对方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然像早前时候的苏轼一样,闭目养神起来。
“翟越又是何人?今日可在现场么?”沈立明知故问道。
吴希目光往四下里扫过,果然见到正要偷偷开溜的翟越,于是对身边熟悉的狱卒朝翟越方向努了努嘴。
这狱卒倒也机灵,当即飞身奔去,与几名反应迅速地的值守兵丁一起,将翟越轻松制服,也算立下了一功。
被几名壮汉架起,扔在高台之下的翟越,此时已然抖如筛糠。
“翟仲度,孙孝所言可是事实吗?”沈立沉声来问。
此时翟越已经没有了否认的勇气,毕竟他与谭虎所为,虽说也算隐秘,但既然从孙孝这里有了突破口,那又怎么可能还能瞒住呢?
因此,翟越赶紧将此前留下的后手和盘托出,以求能够得到一定的从轻处罚。
“太守,学生这里保有证据,能够为太守侦破此案提供帮助。还请太守明察,学生都是被谭虎这厮胁迫的啊!”
沈立轻佻眉毛,似乎并未预料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赶忙询问:“是何证据?”
“回禀太守,乃是那具尸体的头颅,谭虎为了将学生拖下水,特意交由学生处理此物。但学生内心明白,邪终究不能胜正,于是并未将此头轻易抛掷,而是趁着夜色偷偷埋在谭家门外,左边二十步那棵树下了。”
得到说话机会的翟越,自然将一切事实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顺便还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谭虎此时早已满脸怒容,看样子似乎就要气吐了血,其人猛然站起身来,就要朝翟越这边扑过去。
翟越被他吓了一跳,但在两名兵丁的压制之下,其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的。
好在今天现场维持秩序的治安力量颇为充裕,两名眼疾手快的兵丁当即就将谭虎狠狠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