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几名士卒退出帐外。
陈慎走近浴桶前,把自己身上的儒服去掉,只剩一条亵裤,光着脚板进入浴桶。
半刻钟后……
陈慎觉得洗得差不多了,准备起身时,忽然发现,没有拿干净的衣物。
于是很悲催的,穿着那身充满油烟味的儒服,去床榻处翻找衣物。
很快,找到一件灰白色儒袍,又折回去重新沐浴一遍。
这时,陈慎听见帐外有喧哗声。
心里顿感不妙,难道是袁军来袭营了吗?
其实是陈慎想多了,事实就是典韦提着一坛酒过来了。
典韦怒目圆瞪,喝道:“本将,找军师饮酒,尔等拦我作甚?想吃我一戟吗?”
……
士卒看见是这尊大神,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得支支吾吾道:“军,军师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
这时,典韦心里疑惑更深,这军师在干什么?还不让任何人进去,不会是一个人在吃美食吧。
吃美食没有道理不叫我啊,难道是嫌弃俺吃得太多,上次吃了他的叫花鸡,这次不叫俺了。
典韦板起脸来,再次喝道:“军师在作甚,为什么不让进?”
“这,这,小人也不好说。”
士卒觉得陈慎在沐浴的事,不好往外说。
这样简直是快把典韦逼疯了,一把将士卒推开,自语道:“俺倒要看看,军师在作甚?”
“将军,将军……”士卒伸手去拦时,典韦已经提着一坛酒进帐。
士卒欲哭无泪,看来是免不了一顿军杖。
“军师,军师,俺来找你饮酒了,这可是主公赏赐的好……酒。”
典韦的声音由高转弱,最后慢慢消失。
因为看见陈慎发髻散乱,袍服凌乱,正阴沉着脸瞪着自己。
难道是打扰军师好事了吗?不对呀!军营哪里来的女子,这一路上,也没见军师跟哪个女子眉来眼去。
典韦仰着头,望着营帐顶棚,不去看陈慎那杀人般的眼神,俩大眼珠转来转去的。
转了一会,或是转晕了,又低下了头,刚好瞟见左方几案上,那杯盘狼藉的模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