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隐?起来喝药了。”苍亦初也没客气,抬手试了试他额头温度,便要将他摇醒。
诗殃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叫自己,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眉心间,闭着眼呢喃道:“让我……再睡一会儿~”
白生生的小脸上被热气蒸腾出来的红晕未消,少年嗓音柔软胜似撒娇。可惜苍亦初不吃他这一套,又将他的肩膀左右晃了晃:“喝完药再睡。”
什么药要半夜起床喝呀?
诗殃自己也不记得怎么的,半梦半醒间就把那药喝了下去。
多亏了味蕾系统还没有打开,他跟喝白开水似的咕噜咕噜就将那液体咽下去了,虽然没有味觉,但还是能感受到细碎的药渣在喉咙口停留。
涩涩的。
没有味道,但感觉像在咽一捧沙。
苍亦初给他喂完药,又探了探额头,仍是高烧不退。便将他重新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
诗殃发现了苍亦初可能有掖被角强迫症,总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很快就会被诗殃踢下去。
苍亦初思忖了会儿,终于还是坐在床前,将他被子重新摆弄好后,在尉迟隐额头上贴上一方巾,冰系灵力缓缓在他掌心浮现,覆在方巾上。
丝丝缕缕的清凉终于让小少年好受了些,不知道是梦是醒,尉迟隐又一次钻出被窝,伸手在脸侧摸索了会儿,抓住了苍亦初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