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殃双膝跪在跟前,长发散落下来,盖住苍亦初胸前。
果然苍亦初后腰处有颗凸起的石块。
苍亦初道:“磕到脊柱了。”
“怎么了?站不起来吗?”诗殃问。
“有点……困难。”
“没事,我带你换个地方躺一会。”
说着,诗殃将苍亦初扶起,两人艰难地挪到一边相对平整的地方。诗殃见对方已经安顿好,迅速收手,闪到一边角落里窝着。
苍亦初不明所以,听声音都知道对方又走远,问:“怎么跑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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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殃讷讷回复:“师兄的体温……好烫。是不是发高烧了?”
小没良心的,师兄烫,自己就跑吗?
苍亦初道:“那你不想想办法替师兄降温?”
诗殃软着嗓音,声调与汲芮芮一模一样:“可我是雷火双灵根,我哪里有降温的办法?你是冰系,你自己努努力。”
说出口的话却与汲芮芮南辕北辙。
学的一点也不像。
苍亦初莫名窝火。要不是苍亦初那双眼睛通过自己炼化,清楚看见尉迟隐窝在角落,差点真要信了。
他记得前世确实有这一遭,当时的的确确是他与汲芮芮一同掉到了洞穴里,一样中了毒,一样身体难耐。
汲芮芮天真烂漫,不清楚药效贸然靠近,苍亦初确实有点失去神志,但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做出伤害同门之事,终究理智占领上风甩手将汲芮芮劈晕过去。
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苍亦初中了药狂性大发。
转醒时已是第二天。
“过来。”
苍亦初声线平淡,却让人不可忤逆。
如今他是自愿入局,当着尉迟隐的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而尉迟隐,顶着比汲芮芮更无辜的脸,大概是害怕自己明知危险却还是失足坠下地缝被指责,慌忙之中学着汲芮芮的声音渴望得到谅解。
真是个小傻蛋。
从前能够自己纾解的事,如今看着那不情不愿的尉迟隐,苍亦初心底忽然萌生了新的意图,为什么……
不能借机捅破呢?
见对方终于用踩死蚂蚁的步伐挪到自己跟前,苍亦初扯过尉迟隐衣袖,少年猝然面对着他,靠得极近。
嗓音暗哑,呼在耳畔。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