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芮芮主动凑到云兴言跟前仔细聆听,尉迟隐却开小差给苍亦初掌心里塞了粒剥好的莲子。
苍亦初握了握,只是接过,没有吃也不会丢。
“真的?”汲芮芮听后好像很兴奋,拉着尉迟隐便又跑没影了。
苍亦初不过走神片刻,没想到云兴言便已经悄声交代好了,不是很清楚对方出了什么花招。
前世他也接了这个任务,但是当时身边没有尉迟隐,进入昇阳宗的重征视线的是一样活泼可爱的汲芮芮,只因对方是女弟子,重征只是提了一嘴便很快放下心思。
而他们那时的策略很简单——守株待兔。
他们所说的“那东西”,也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妖邪,只是个入了魔的女修士。
一个贪恋美貌,无法面对自己毁容的一个极度自尊的女子罢了。
苍亦初又不自觉捏了捏手中莲子,心情复杂地将东西收进乾坤袋中。
“那[古墓宗]……”云兴言问。
重征:“哦对,[八幡城]就在[古墓宗]旧址山脚下,自从那宗门被毁后便沦为废墟无人管辖,我们从尸体身上采取的点滴魔气中发现它最终消失的地方正是[古墓宗]山脚下。”
“而[古墓宗]地仙门阵法如今仍在运转,那护山阵法阻碍了我们继续探寻下去的脚步。宗门推测那东西大概与[古墓宗]尚有渊源。”
云兴言:“嗯,如此说来便明晰了。”
*
“轰隆隆——”
暗闸打开了一道小臂宽的天窗,天窗上横陈着数道铁栅栏。
一片倒映着盈盈月光的水牢处绑着位衣衫单薄的青衣男子,头发半长不短,好像被人暴力切割形成的长度,而颜色已经因为常年浸泡水而稍显褪色,微微偏向亚麻棕。
脸色惨白,薄而浅的眼眶处泛出淡淡红色,微微起伏的胸腔昭示着此人还活着。
他低着头,水牢常年不见日光寒冷至极,那天窗更是只在夜晚才打开,只为了让他沐浴极阴月华,压制住他身上所有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