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漆黑镣铐高高钓起,袖口滑落露出腕部皮肤,冷白肤色上被勒出了不少红得泛紫的挣扎痕迹,除此之外倒是看不出其他外伤。
水位几乎淹没胸腔,淋漓水纹在男人身上描画着一幅又一幅变幻莫测的山川纹理。
他却闭着眼,不知是睡过去还是已经昏厥。
不过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区别。
“咔哒——”
“咔哒——”
由远及近,地下监牢里传来一阵缓而徐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走得轻慢,却每一步都带着危险气味。
水牢四处潮湿,青苔恣意生长,互相攀附着润养。
那是位身形婀娜的曼妙女子,手中端着木盘,上面乘着一枚青色瓷瓶。瓶上有墨绿颜料描画的竹枝。
步摇晃动间发出晶莹脆响,叮叮当当格外悦耳。
喉咙口哼着清越曲调,却在逼仄甬道中回响起来如此悚然。她来到水牢深处,借着水面波光反射终于稍稍看清来人面貌。
是位皮肤干净清透的妙龄少女,朱唇边一点小巧的红痣让她看起来可爱又俏皮。
“哥哥~”少女声线轻快,不知烦恼似的,“该吃药了。”
水牢内的男人闻声颤了颤,不可遏制地想要回避。
少女却仿佛看不见一般,来到水牢边上素手一扬,墙壁上的开关便“哐!”得一声拉起。
与此同时那束缚住男人的锁链也迅速哗啦啦绷紧拉直,直直将对方玩物一般吊了起来。
水面升上来一道走廊,少女才慢悠悠款步而来,脚步仍旧不疾不徐:“哥哥,吃药了。”
声线清越却无端透着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