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半夏,你在挑战我的容忍度?”
裴延敖慢慢揉着她受伤的右脸。
像要揉出血一样,一下比一下还要用力。
曲半夏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忍痛:“讲实话而已,什么时候裴总连实话都听不起了?”
她不惧怕的迎着他的目光看去,视线交汇,像烛光交错着烟花,裴延敖静默良久,他松开手,换了块干净的棉球,重新给曲半夏上药。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扫兴的话,我想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
曲半夏扯扯嘴角,略显不屑,“说得,好像裴总很珍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间一样。”
“是,我很珍惜。”裴延敖抬头,眼神中带着片刻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回答的飞快且直白。
曲半夏愣了愣,嘴角尴尬的弧度慢慢放大。
怎么可能珍惜呢?
她和裴延敖在一起这么多年,什么没一起经历过?
裴延敖都从未珍惜,难道还能指望他忽然就珍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