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非古月追风停手，而是他这一慌神之间，再想取两人性命却做不到了。

无数触手悬浮半空，不断扭曲之间连同漫天黑雾开始虚化，逐渐透明，阳光重新撒射了下来，高空中的古月追风身躯仿似处在火焰的中心点不断摇摆，飘忽不定。

“这怎么可能，你...你居然破了我的亡灵空间！”

他这句话接连响起回音，似乎确实是来自另外一片空间。

而地上的两人终于也看的清楚了，那是一种不像是真实存在眼前的空间但却真实的浮现在了半空，虚无摇晃的空间中，遍布血水白骨，空间中有无数透明魂体穿梭飘荡，而那正中间端坐一人。

端坐之人正是林弦，他面部表情淡然，任凭那些幽冥鬼怪左右嘶吼拉扯，岿然不动。眉心处的剑纹已开五窍，炽光比高空悬浮的太阳更加刺眼。

古月追风则也身处其中，他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头顶，那里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我说过，今日就是我们了结恩怨的时候！”

林弦依然端坐在那里，他的嘴巴没动，声音却悠然在空间中响了起来，这离奇的一幕就算是寒水凝也从未见识过。

“师父，刚刚是林师兄...他在说话吗？”

“林师兄？”寒水凝轻叹口气，“恐怕为师都没有资格这样称呼他吧，除了李阁主，他是为师唯一无法看透之人。”

寒月沉吟了片刻，道：“真的是林师兄在说话，他居然能战胜古月阁主！”

称呼没有改，而少女的眼眸比之前更加明亮了，瞳孔点点星光中倒映的全部都是少年端坐的身影，天绝阁人都听说过林弦的事迹，也知道他学的是四门功法，与古月忆雪亦师亦友。

这种称呼也许这些年轻一辈弟子，都是心中默认了。而林弦听到时也并没有反驳他们。

“没想到，名镇南域的天绝阁右阁主，今日只怕会...”

也许是心中始终存在芥蒂，寒水凝没有说下去，但听着有心，寒月等一众天绝阁年轻弟子本就与这右阁主没有任何交际，见到的只是魔鬼一般的他，他们内心深处也许本就不愿承认这个人的存在。

“不可能，你不过只是魂境剑修初期，不可能破了我的亡灵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