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追风依旧不肯承认眼前所见，嘴中喃喃自语，试图推翻这既定存在的一幕，“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林弦，你休想迷惑我，你...你比我更加可怕，你不是人类！”

“呵呵呵...”

身躯依然未动，笑声却很透彻，“古月追风，枉你当初在镇南宗还想夺取‘神元三卷’，却不曾想你对此物一点也不了解。”

“神元三卷？”古月追风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他摇晃着遍布粘液的脑袋，虚空中脚步连续晃动，道：“是你，你拿到了神元三卷？”

“不错！”肯定的声音响起，“你一心想得到的东西我却不费吹灰之力，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也好，在你死之前让你见识一番你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

“不可能！这不公平！”古月追风大吼，“我献祭了自己身躯才有今日的修为，没想到引以为傲的亡灵空间居然还无法战胜你，我不甘心...”

“林弦，你不是凭的自己的本事，你凭什么战胜我...你是在迷惑我，你休想迷惑我，你想拖延时间逃脱吗？不可能！”

“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吗古月追风？”

声音再度响起，“天意如此，你永远都不可能战胜我，即便你献祭肉身成为亡灵法师，也不过是自残的行为，遭人耻笑罢了，你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一无是处，魂飞魄散是你最好的归宿！”

少年的话音落下，古月追风一直目视的高空有类似那些妖邪的透明状正在凝聚成型。

“师父，什么是神元三卷？”

听着寒月的问话，寒水凝表情有些凝重，道：“也许与二十多年前的神战有关...”

师徒两人同时沉默，心中各有想法，在寒月看来这传闻中的东西居然被少年所得，隐隐中她觉得自己与少年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那句到嘴的‘林师兄’听来有些可笑。

古月追风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全是因为那东西，但却是别人的囊中之物，寒水凝心中无比酸涩复杂，实力难道真的比一切都重要吗？比不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之情，也比不了这多年的人间烟火，居然让他放弃了所有。

“林师兄...他...”

寒月视线终于离开了端坐的少年，转移到了古月追风的头顶，那已经成型的透明身躯惊骇着彼此的内心，手持长剑，其身形举止分明就是那根本不曾动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