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华夏为主的东方民族国家不同,欧洲中世纪占据主导地位的天主教,实质上并不能算是一个纯粹且正统的宗教神明信仰。
你以为天主教是靠着传教白手起家的?
但实际上,中世纪的天主教,完全就是贵族们的俱乐部,当中的神职人员不是贵族,就是比贵族还牛逼的王室成员。
用欧洲人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作为贵族,你要么参加教会,然后享受荣华富贵。
要么归于世俗……然后享受荣华富贵。
横竖都是享受荣华富贵,闲着也是闲着。
中世纪天主教的巅峰时期,几乎掌握了欧洲三分之一的土地,还有近乎全部的文化人才、学校、医院以及政府机关,它们的土地权利多到可以直接建国(教皇国)。
在差不多八百年前,也就是两晋南北朝时期,法兰克的国王希尔佩里克一世就曾吐槽教会过于滥用职权,胡乱干涉国家政治,并且试图通过立法来限制教会的财产。
林煜这时也说起了最后的日本。
“日本这个国家相对华夏、蒙古、朝鲜、天竺,都要来的更为特殊,它的民族国家构成,受到地缘环境的影响,也要更为强烈明显。”
“按照地缘环境来说,日本它是一个孤独的文明,四面环海的群岛地缘,让它半永久性的被隔绝于文明世界之外,从而造成了日本民族普遍空虚的归属感与对内安全感。”
“所以,为了摆脱这种游离于文明世界边缘的不安全感,日本往往会为了强调‘我也是个文明’,而去着重强调文明社会的独有产物‘礼仪’。否则,一旦失去礼仪作为束缚,日本的社会秩序就会迅速脱缰崩溃,直到退化至野蛮原始时代。”
可以说,日本的精神内核就是偏执、疯狂和极端,而礼仪便是把日本的这些内在疯狂,给约束在一个表面看上去正常的范围。
用喝茶来举例,中国喝茶虽然也有仪式感作祟,但本质是为了提高茶的品味,茶始终是主体。
而日本的茶道正好相反,茶反而成了道具,它的礼仪相当繁杂严肃,且充斥着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