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让人极为不解。中医的大船都沉了一半了,经方时方两派不想着自救,改革创新,反而还在那掐架掐得热闹。旁边的西医怕是要笑死了。
“敢问王大夫,我该怎么入门?从哪种医书看起?”
“先看神农本草经,了解药物药理,”王大夫说到这儿不由遗憾:“可惜胎胪药录失传。伤寒杂病论中所记载的药方中,一些药物本草经中没有,想必就出自胎胪药录。
“你若有心,学习之时可采买一些药材,依照药方确定药理。”
徐一真点头应下。
“而后便是伤寒杂病论。”王大夫说:“伤寒杂病论分上下两篇。上篇伤寒论,讲的是治病之由。下篇金匮要略,说的是治病之方。”
“等你将这些看完,经方便算入门了。之后,你可则选其他医书来读,比如唐代孙圣的千金方,比如历代名家药方医案。”
“这些或许不能让你成为经方大家,但足以让你在不适合针灸时候有替代之法。”
王大夫这番,可算是金玉良言,直接将徐一真心中的一片混沌开出一个孔洞,透过孔洞可以看到之后的青天。
虽然云层仍然厚重,他却不再如之前的茫然无措,至少知道其中途径了。
徐一真再次执弟子礼,郑重谢了王大夫。
王商阳摆手笑说:“不必放在心中。一者,你这么年轻就成为太医院院使,显然简在帝心,前途不可限量。我这也算提前施恩于你,之后说不得有我的好处。”
他这番作为,自是应有之义。但说出来,自有一番坦荡在。
“这二嘛。我们行医的,治病救人是本分,传道受业是责任。你医术提升了,今后治病救人,冥冥中自有我的一份阴德在。”
徐一真笑问:“王大夫还信鬼神?”
王商阳笑说:“信或不信,不过是让自己问心无愧罢了。”
说话间,马车停下。保生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