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车厢上挂着“保生堂”的木牌,里面更是随风飘散出浓郁的药香。
运药材进城的驴车常见,运药材出城的驴车却不多见。
驴车来到跟前,驾车的小伙从车辕上一个纵跃跳下来,一眼就看到为首的三人,仔细打量了下,认了认人,才小跑的来到徐一真跟前。
“可是徐大人当面。”
徐一真点头:“我是徐一真。”
那小伙大喜,作揖行礼:“在下赵承山,奉恩师王商阳之命,架一车药材,随徐大人之后。”
“车上药材,皆是治疗伤寒之用。这是清单。”赵承山递过来一张纸:“徐大人可一一清点。”
这可有点难为人了。
徐一真将纸递给张长贵:“劳烦张大人了。”
张长贵笑着接过纸:“分内的事,说什么劳烦。”才又冲赵承山说:“来吧小子,你我一起清点,这样快一些。”
“快些清点完了,也好快些治病。”
两人来到驴车上,张长贵一见药材,又看了眼纸上文字,不由赞叹:“小青龙汤、桂枝汤,当归四逆汤。王大夫医术的确精湛,只用我等说的便按照病程走势开了三副药,且三副药竟都一一对症?只是行事未免略显霸道。”
赵承山没听懂,但听懂的是眼前这老人在说自家师父坏话,不由反驳:“我师父行事温和,哪里霸道了?”
张长贵笑着指着纸上文字,又指指药材:“王大夫开着这三副药,分别对应病之初、中、末三段。
病之初,太阳症时用小青龙汤。病之中,少阳、太阴症时用桂枝汤。病之末,阴厥将死时用当归四逆汤。
“一步步都给布置好,只须按照他这样做就行,真是再体贴也没有了。”
赵承山问:“这不好么?”
“若医者无能,自然是好。跟给孩子喂奶似的给放到嘴边了,再笨的人也断不会用错。只是对于我等,岂不显得很没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