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我也在村塾任教,”
“我不知刘夫子竟是陈先生所举荐,陈先生不会怪我抢了刘夫子的活吧?”
慕南钊和气地笑笑,“怎么会,能有两位教书先生,是村塾之幸。”
何景兰夸道,“我就知道,陈先生是个心胸宽广之人。”
俩人又一次相互微笑着轻轻点头。
顾喜喜实在没眼看他们这般做作,催促道,“饭要凉了,动筷吧。”
张婶端着两碗小豆汤过来,“喜喜,你去那边坐,我坐景兰这边,盛饭方便。”
顾喜喜看张婶努嘴儿的方向,正是慕南钊身边。
她正想推掉,说要去石头那边坐,却对上慕南钊抬眸一瞥。
他眼神暗含讥诮笑意,似乎在说,一个位置而已都不敢坐么?
顾喜喜的脾气被勾了上来。
她立刻端起自己的饭碗挪过去,坐下时还狠狠挤了慕南钊一下。
开玩笑!她身为一家之主,还能被一文钱买来的家伙逼得不敢随便落座?
吃饭时,何景兰时不时挑起话头,同慕南钊说两句话。
顾喜喜目不斜视地吃饭,却也会不寂寞,石头、安庆和对她叽叽喳喳,吃都堵不上他们俩的嘴。
张婶看出顾喜喜和慕南钊谁不搭理谁,心里暗自着急。
小陈是因为喜喜打了他,还在着恼?
还是说她出门拔菜的时候,俩人又闹了啥不愉快?
张婶在桌子下面碰了碰何景兰,然后递了个眼色过去。
何景兰早就有自己的计划,收到张婶的暗示,她笑着开口,“你们二位打算何时成亲?”
顾喜喜差点一口小豆汤喷出来。
张婶则是既吃惊又大为赞赏,说得好!这何小姐不说则已,一说就是关键!!
一桌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顾喜喜、慕南钊那边。
何景兰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方才听陈先生说在这住了一年之久。”
“我就想着二位应该喜事将近,我多留些时日,总能赶得上喝杯喜酒。”
正当张婶忍不住要鼓掌叫好时,何景忽而话锋一转。
“不过……二位的婚事拖了这么长时间,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