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慕南钊,“陈先生曾是读书人,或许志存高远,心并不在这乡村小院中?”
明知何景兰在挑事,慕南钊漠然道,“别看我,决定权又不在我手中。”
张婶有些愧疚,不敢正眼瞧慕南钊。
说起这事儿,人家小陈的确没说过一个“不”字。
从始至终都是喜喜一拖再拖,百般的不肯与小陈成亲。
这不,今儿又给人家打成那个样子!
安庆和眼珠一直滴溜溜转,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此刻,他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喜喜的终身大事,当然要她自己选。”
“必须选一个志趣相投,能懂她的男子。”
“否则岂不是辜负了喜喜这么好的女子!”
安庆和挺胸抬头,就差挂张“我就是最合适人选”的牌子在脖子上。
张婶不悦道,“这没你的事儿!你吃饭,别掺和!”
何景兰也觉得,这个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不能让安庆和说的太多,否则今日大家都下不来台。
她有意瞅了眼慕南钊,笑道,“女怕嫁错郎,喜喜想多等等,多选选也正常。”
“万一身边的不合适,以后不知在哪就遇到真正的心有灵犀之人呢?”
安庆和高兴道,“说得对,兴许姻缘在远处,而不在身边呢。”
顾喜喜、慕南钊不约而同看向对方。
又彷如被火烫了一般,各自收回视线。
下午,慕南钊将何景兰堵在了后院粮仓旁。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景兰懵然眨眼,“你现在是陈方,我肯定要装不认识啊。”
慕南钊黑着脸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何景兰假装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喜喜啊?”
“喜喜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要做的,当然是希望她好啊。”
慕南钊冷笑,“你说与她真正心有灵犀之人,该不会指那个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