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奇行种,林雅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目光了。
这份怨念是正确的,是理所当然的存在。
他们在富足的环境出生,被各种优待而裹挟,无论是校内还是社会都有各种风气鼓吹着男性‘应尽的义务’,被种种过激舆论所煽动。
被唯物质论的时代风气大肆吹拂,基本上九成九的男性,都会被这份时代浪潮给影响。
目光直视着,林雅直接直截了当道:
“你误会了。”
“蛤?!”
“我会继续努力,只是你所期盼的未来,和我想象的并不一样。”
眼神平淡的,林雅很少会隐藏自己的心思。
复仇?
拨乱反正?
为男性的不公报不平?
不。
那些不是他要做的事情,从始至终,林雅都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将拽住自己衣领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言辞冷峻的,毫不带人情道:
“我是生命科学的学员,只能做到,只有专业知识能负责的那部分。”
“那!”
“别想了,我帮不了太多人。”
眼里透着深邃,还有一种非人的冷漠。
这时候,这位委婉可人的男生,不符合任何传统意义上的认知。
林雅把对方的手甩开,理了理衣袖,言语干脆道:
“我还没有踏入研究院,没有接触到任何生殖基因相关的课题,就算是接触到这些核心项目,我个人的努力,也没有办法改变太多。”
这是实话。
哪怕任何一个相关从业者,也不可能挑出一点毛病。
在外人看来,寒窗苦读九年,中等教育三年,高等教育四年,经过极其苛刻的考核,迈入研究生之境,终于可以触及寻常人可望不可及的领域。
其实...
也就是多了个能刷碗的家伙。
研究生?
耗材罢了。
看着眼前这个颓丧的同龄人,林雅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拦着对方的肩膀,眺望着江面:
“你以为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