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飘过一丝白云,韭花黑色修长的头发,梳成了几束花辫子,身上有一股特有的奶腥味,让他陶醉。
“你就在这里放一辈子羊。”
“不放羊,又能干什么?”
韭花天真的好奇心,闪烁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她望着陈富海。
“我到外面走走。”
“把我也带走吧。”
陈富海嗅到韭花嘴里的奶腥味。
他偷眼在看看韭花,紫红色的脸,透着一种青春气息。
陈富海心醉,他把眼光移到草原。
一只公羊追随着母羊,白云罩住了蓝天,突然一阵冰雹。
韭花拉下毡衣,两件毡衣润和在一起。
冰雹噼噼啪啪如白色的豆子,下了一阵子,即刻就停了。
韭花摊开了毡衣,天放晴了,白云飘过蓝天,毡衣里出现一个花辫子的女孩,还有一个嘴角毛茸茸的少年。
韭花感觉有点冷,合上了毡衣。
毡衣敞开了,陈富海喘着粗气。
韭花恼怒着抓起了灰色牛皮做的羊鞭,啪……
红色的鞭梢划开了陈富海的脸。
“韭花你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
韭花丢弃鞭子,扣好粉红色的外衣,用手抹去陈富海脸上血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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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疼吗?”
陈富海摇摇头,木讷的说不出话来。
韭花隐隐的哭起来,“我们什么也没有,只有这群羊。”
“到外面我们怎么生活啊?我们又不识字。”
“韭花,有我呢?”
韭花静静地躺在毡衣山。
“韭花,我不能,我不能。”
“青山作证,我们两人不离不弃。”
“我是一朵山丹花,你是一朵山茶花,我没了,你也没了。”
“花没有了,我们的爱也就没有了。”
陈富海和韭花在大马营草滩,私定终身,“我爱你,我们一起走过岁月的苍老。”
九班长陈富海,以这样的经历,渡过那拉山口艰难的岁月。
出现在你生命里的女孩,都不是偶然,有的欣赏你,有的心疼你,有的帮助你,有的利用你,有的调教你,有的来教育你,都是生命中的贵人。
韭花游刃有余,不到二十分钟,一只羯羊已肢解。
“快,帮个忙。”
刘世雨尴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有轻微的晕血症。
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刘世雨在山洞里守候战友的遗体,曾经朝夕相伴的战友,说没,就没了。
个体生命的消失,如同木棉树上的木棉花,洒下大地一片红。在自然界微不足道,可是对木棉树,就是整个世界。
所以刘世雨怕鲜血。
陈富海转过身来,接住了肢解的羯羊。
刘世雨这才睁开眼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韭花刀子游刃有余,在骨节肢解羯羊,往锅里丢。
“你们城里人就是不习惯,一个大男人居然害怕杀羊。”韭花咯咯笑着。
“林场不发工资,你们靠什么生活?”
山湾那边还种一百亩青稞。
“隘口过去,峡谷一个湾湾里,有一百亩土地,种上青稞,养着两匹马,养着五十只羊。”
知识可以传授,但智慧只能生活实践中领悟。
是非,只有判断。
给了陈富海一百亩荒地,让他自生自灭。
陈富海种地是主业,护林员只是一个副业。
“这样的生活也好,这里是世外桃源”。
刘世雨不知道说什么话能安慰陈富海。
鲜肉,大煮羊肉,扑鼻的香味,挑动着每一位品尝大煮羊肉的味蕾。
“出门在外,粗茶淡饭就行,何必这么破费。”
“一回生二回熟,远方来的都是客人,”韭花用不流利的汉语招呼着南山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