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莫要胡思...也好...嗯...这都是谁教你的?”
“厨娘们说照顾小郎君的生活起居,就是得这样。”
“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以后可以多来往,有机会与她们学着烹调,也是一门手艺。”
崔澈嗅着被褥的清香,昏昏欲睡的时候,透过窗纸,穆邪利望着明月,却久久难眠。
或许是陌生的环境让她难以入睡,也可能是想到了儿子高恒。
更可能是感慨自身境遇变化,权贵将她看作瘟神,不敢沾染,家财又尽数充没,自小便入宫的穆邪利身无一技之长,本以为只能随婆婆作娼妓,却被一个少年买回了府。
偏偏亡夫与少年有灭门之仇。
穆邪利起初进门后,便落了锁,就是担心崔澈食言,派人折辱、凌虐自己,但崔澈若真是人面兽心,又哪是一道门锁能够阻挡。
夜色中的崔府分外宁静,只有屋外的寒风呼啸,穆邪利终于安心下来,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隔了好几条街的邓国公府可要热闹许多。
邓国公窦炽育有七子,除第七子窦威尚未成年,其余六人皆以成家,可谓儿孙满堂。
俗话说天下爷娘疼小儿,这话一点也没错,渭水书院每月三天的假期,小儿子好不容易回府一趟,窦炽特意摆设家宴,连侄儿窦毅与窦毅三子,也被唤来同乐。
窦毅与窦威是堂兄弟,但岁数相差悬殊,一人五十九岁,垂垂老矣,一人才十二岁,仅是少年。
席间窦威与家人们说起了书院里的趣事,自然少不了崔澈徐门立雪一事。
自古以来,尊师重教从来都是值得被崇扬之事,六岁少年就有这般求学之心,自然引得众人赞叹。
哪知窦威说顺了嘴,又把先前在妓坊之事给抖了出来。
其父窦炽淡淡道:
“宴后自领家法。”
窦威一张脸立即拉了下来。
这时其长兄窦茂却轻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