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你看,萍琪,我就跟你说”,暮光闪闪走到小冰箱前,“这就是个游戏道具,没有用的,再者说,哪怕真的有用,叫来的也不过是和我哥哥一起玩桌游的朋友们,我想他们也是爱莫能助的……你要喝点儿什么吗?樱桃汁还是……哦!当然是苹果汁!”
暮光闪闪打开了冰箱门,然后无序自然而然地从冰箱里走了出来,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还穿着远行装。
“天呐,银甲,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得吗?你是生活不如意了?怎么这么些日子还不开……”然后他抬起头,看见了那六匹小马。
“哦!小蝶!我亲爱的朋友!”无序一把就把小蝶抱了起来,“你们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怎么也不给我写信?上次给我送信的邮差都快闷死了。”
“你好啊,无序,想不到你在这里!”小蝶也是很高兴见到他。
然而在这两位久别重逢好友旁边,剩下的五匹小马的表情可谓是……呃,非常精彩。
暮光闪闪瞪大了眼睛,她先是怀疑,然后开始急促地呼吸,然后快步跑到门边,“咚”地一声,用后背把门堵住了。
“你哪儿也别想去!”她喊道,“你为什么来我家?”
听到叫喊声,薄暮微光和夜光闪闪跑到了地下室门口,他们一边敲着门,一边问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爸!妈!你们别进来!快跑!”暮光闪闪喊道。
“老天啊……”无序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
然后地下室的门就变成了旋转门,暮光闪闪一下子被甩了出去,而闪闪夫妇则被回转的门推了进来。
摔在地上的暮光闪闪见此情形,尖叫着又扑了回去,然后发现……似乎她的爸妈和无序的关系还不错?
“你早说你今天要来啊”,夜光闪闪像面对老兄弟一样,用蹄肘推了推了无序,“我订的发酵苹果汁明天才到,你今天来只能喝到没有酒精的。”
“没关系,我这里有”,然后无序仿佛变魔术一般——好吧,他真的是在用魔法——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很大的木桶。
诶?他没穿裤子啊,哪来的口袋?
“哦!苹果鲁萨出产的发酵苹果汁!这和我订的一样!他们的苹果汁可不好买了,你从哪儿弄到的?”夜光闪闪开心地问。
“这是你明天那一桶。”无序回答道。
“等等等等!”暮光闪闪已经完全搞不清情况了,“爸,妈,你们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之前常和你哥哥一起闷在地下室玩桌游的。”薄暮微光说道。
“我哥哥……和……无序……一起玩桌游?”暮光闪闪知道自己这句话里每一个单词的意思,但是合在一起,她就搞不懂了。
“嗯哼,还有老马格。”无序点了点头。
“对,还有米库什安先生”,夜光闪闪应和道,“他去年经常来,基本每个星期都来一次。”
暮光闪闪实在不敢相信,她还在尝试理解这一切,她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仿佛这离奇又诡异的事实抽走了她的意识,以至于只有这样一副空壳站在这里了。
“哦,对了无序”,这时,小蝶开口道,“我们现在正在做一些事情,是关于法律的,你能帮帮我们吗?”然后小蝶突然发现,无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换上了一身律师的衣服,还打着领带呢。
“当然!”无序用爪子一摸,他那乱糟糟的山羊胡子就变成了整齐的上翘式八字胡,“你们要知道,我是有律师综合症的!”
“那叫综合律师证。”薄暮微光指正。
然后,无序就开始帮六匹小马来处理这些法律问题了,他的方式和小马们不同,他直接去找了顾问先生,问这位幕后罪魁祸首是怎么想的。
然后他得知了——顾问先生打算无罪释放崔克茜。
“你看你这些弯弯绕!”无序气愤地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捧在顾问先生办公室的地板上,然后它就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洞,无序把那位被困在混沌空间里小半年的信使拽了出来,然后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我还在和小马们玩角色扮演游戏呢!你这无罪释放,我还玩什么?”无序问道,“再者说,既然你最终要放,那一开始又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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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个政治问题,和法律无关”,顾问先生回答,“抓是为了给沙特鞍拉伯做个样子、摆出态度、释放善意,放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善意了,就没必要装样子了。”
“你是说,你等于是拿着蛋糕去让小蒂娅给你办事,现在事情做完了,你就把蛋糕拿回来?”
“不会的,如果是拿着蛋糕去找塞拉斯蒂娅公主办事,她会先把蛋糕吃掉,然后再问你是什么事情。”小呆打岔道。
……
第二天中午,六匹小马和崔克茜一起走出法院,崔克茜对她们连连致谢,说自己能无罪释放,全是她们的功劳,而六匹小马也很谦虚,她们说这全是无序的功劳。
当然,无序并没有告诉她们无罪释放是早就决定好的,不管她们辩护的怎么样,崔克茜都不会有罪,只是无序想要和她们继续玩这场过家家,于是就隐瞒了这个事实,假装和她们一起研究法律问题,并在庭审结束之后就回混沌空间了。
在法院台阶下,一匹橘黄色皮毛的雌驹正在焦急的等待,她很快就看到了崔克茜,而崔克茜也看到了她,她们快步走到一起,然后相互拥抱。
“妈妈!”崔克茜叫道。
“亲爱的,你没事就好”,歌台丽影说,然后她牵着崔克茜的蹄子,转过身来,对那六匹小马表示感谢,并送给了她们六张坎特洛特剧院的年票,邀请她们去看音乐剧。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站在街边的熟悉的蓝色身影。
“妈妈,你在看谁?”崔克茜顺着丽影的眼神看去,然后怔住了,她感觉自己仿佛在看一面镜子一样。
街对面那匹雄驹慢慢地走了过来,口中喃喃着嘟囔着些什么,最终,他抿了抿嘴唇,下定了决心:
“I should have known that you'd' here,
(我早该知道你在这)
I should have known it all along,
(我早就该知道)
This whole arrangement bears your stamp,
(整个命运的安排里都有你的痕迹)
You're in each measure on that song。
(歌里处处都是你的踪影)”
丽影的表情变了几变,她先是看了一眼震惊中的崔克茜,又看了看那六匹不知所措的小马,然后也开了口:
“How dare you try and claim me now?
(你怎么还敢来找我?)
how dare you e invade my life!
(你怎么还要闯入我的生活)”
唱罢,丽影转身就要走,但那匹雄驹拉住了她。
“Oh Spectac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