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怪。
“哼,我也没在和你说话。”
“……昨天晚上后来睡得好吗?”
“带鱼跟我抱怨说,”沈婕告诉肖尧:“说我们几个居然没有去参礼观摩,不是真兄弟。”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肖尧说。
“郁璐颖说她都一起带过去了——算了,别管了,”沈婕想了一下说:“反正是放在家里又不是旅店,丢不了。时间确实紧张了,我们就抓紧先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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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卡尔施德林结束了和沈婕的加密通话,换回了中文,翘起二郎腿,笑容从他的脸上慢慢隐没了:“名字,不重要,对我来说,不管是人的名字,组织的名字,还是国家与民族的名字,这些都不是很重要,因为我们要像光一样,自然地,悄无声息地融入人群中。”
“像光一样,悄无声息?”肖尧不太明白。
当看到郁波垂手站在房间一侧时,三小只均是松了一口气,内心放松不少。
等到了汽车站,和郁璐颖重新碰头以后,肖尧发现小苹果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特别冷淡,比想象中的强。
郁波和那两个光头仍然站立着,三小只则犹犹豫豫地跟着卡尔施德林坐了下来。
真烦,肖尧心想。
等到下了大巴,在前往圣爱大酒店的路上,沈婕给肖尧看她手机上,带鱼传来的彩信。
郁璐颖今天穿了一件长裙子,脚上还是昨天穿的那双运动鞋,以及黑色的短筒棉袜——不晓得是不是昨天的那双。
“阴影,共济会……?”肖尧越听越觉着,稍微有点乱。
原来,当地的烧饼铺子都是早上卖豆腐脑,下午不卖的。
郁璐颖双手捂紧了自己的耳朵,好像这样就能够阻止肖尧的心声传过去一样。
“……我没在和你说话。”
说是古色古香好像也不太对,这个房间其实没有什么太豪华的装修,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简朴、朴素。
“你这么一说我就都想起来了,”肖尧半开玩笑地指控道:“昨天晚上是你主动挑起来的吧?罪魁祸首。”
“你们只比初中生大一百来天好吧?我有时候觉得,就是我对你太好了,”沈婕意味深长地说:“所以才让你这么体会不了女生的心情。”
沈婕告诉肖尧,烧饼很美味,她很喜欢,肖尧却怀疑她只不过是在哄他开心而已,不过……
“早啊,颖颖。”
“呃……”肖尧只好说:“是小的狗胆包天,罪该万死。”
“我草,自说自话的,我们还有行李放家没拿呢。”肖尧道。
“你一定就是沈婕小姐了。”卡尔施德林转向了沈婕。
“施先生是我们光业会的独身会员,也是我的上级联络人,”郁波在一旁介绍道:“他刚刚专程从马靠赶来。”
这个长方形的房间最深处,在书架前背手站立的高大男人,转过了身来。
“事实上,它确实是一个天主教的组织,”卡尔施德林点头道:“但是我们的协助人可以是任何宗教背景,任何人,只要他愿意为了对抗阴影的威胁,对抗共济会的影响,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协助人。”
沈婕轻轻打了肖尧的手背一下。
肖尧刚上车,光头就拿出了黑色的眼罩,交给他们,示意他们蒙住眼睛。黑布蒙在他和他的小伙伴脸上,顿时,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沈婕点头道:“卡尔施……施先生,您是德国人吧?”
“昨天晚上当着我的面,你竟然敢这么放肆。”沈婕眯起眼睛,半真半假地恼道。
“雀氏。”肖尧说。
这眼罩勒得眼眶很紧,肖尧感到眼珠子都受到了不小的压迫,不是怎么太舒服。这车七扭八拐,时而往左,时而往右,感觉像是在有意兜圈子一样。
搞得我真的把你怎么样了一样。
“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个都生气不理你的话,你也太可怜了。”沈婕继续半真半假地说,嘴角弧度上扬:“你识点相。”
“欢迎你们,”男人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我是卡尔施德林,你一定就是肖尧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