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烧饼铺子已经到了,里面坐满了人。今天早上的气温不是很高,肖尧帮沈婕在电风扇前面找了个宝座,又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冰冻饮料,殷勤服侍。
难道那种程度对你来说是没怎么样吗?肖尧听到郁璐颖这么想。
“你们说啥呢?”肖尧小声地问沈婕。
在去东启的大巴上,依然是沈婕和郁璐颖坐在了一起,肖尧被打发去后排找了个座,打盹。
“那,确实是亚当他老婆忽悠他吃的,不是么?”肖尧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呃。”肖尧说。
应该……不太可能吧?
“福音书当中说,你们是世界的光;建在山上的城,是不能隐藏的。你们的光也当在人前照耀——这便是我们明业守望者的宗旨,成为人群中的光。”卡尔施德林道。
“所以亚当就不该追究自己的责任了吗?”沈婕说:“你天天说,圣经说男人要做头,妻子要服从丈夫,可是圣经赋予男人的责任呢?男人的模范带头作用呢,抵御腐化的心智呢?父亲宽阔的肩膀呢,在哪里?”
“识相,识相。”肖尧就坡下驴,轻抚着沈婕的肩膀和脖子。
不过,就这样吧。
此人的眼睛呈现出深邃的蓝色,仿佛是两颗宝石,浓密的黑发覆盖着他的头颅,微微卷曲,因此而显得整洁而厚实。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线条清晰,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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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肖尧想。
“我总觉得小时候来过这里,很小的时候……”郁璐颖的声音从肖尧的心底响起。
也难怪沈婕会将他错认为神父——这老外身穿一袭纯黑色的服装,裹挟着他的高大身材,袖口较为宽大,流动如黑色的瀑布,颈间悬挂着一枚精美的十字架吊坠。
“呜啊啊啊!早!”
“真好啊。”肖尧随口说道。
感觉好像往下面开了不少路程?肖尧想。
“说得好!”肖尧连忙说:“有必要进行深刻的忏悔。”
郁璐颖打电话来,说时间不早了,怕来不及,已经自行去了长途客运站,叫沈婕去客运站与她会和。
“卡尔施德林,正如我所说过的,名字不重要,叫我施先生就好。”卡尔施德林大笑道:“啊是的,我的祖先来自于奥地利,但是我出生在葡萄牙,在马靠工作许多年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站着呢?请坐,请坐。”
那是带鱼、陈鹿、龙哥等一众人昨天在学校对面的圣心堂领洗的照片,不过波哥并不在其中。
“……还好!……可以,一般,还行。”
“是这样的。”郁璐颖回答说。
“郁璐颖小姐,当你还是个小毛头的时候,我抱过你,你一定不记得了。”卡尔施德林对郁璐颖挤了挤眼睛:“已经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好快。”
“郁神父现在不在车上,”肖尧听到了光头的声音:“您放心,不会有事的,只是规矩罢了。”
卡尔施德林说话的时候,一边会把眼睛往上方瞟,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怒自威的气场就这么弥漫开来。
怎么就一百来天了?
“确实不太好。”肖尧点头道:“喂,小苹果……”
果然,在两个光头客客气气地帮三小只摘掉眼罩之后,肖尧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私人地下停车场内?
“请!”“请!”两个光头毕恭毕敬地为三小只拉开车门,请他们下了车,引他们三人往停车场角落的电梯走去。
“昨天还是人家的圣母升天节呢,大节日,你看她多重视——结果临了你搞了这么一出,人家肯定很接受不了啊,肯定自我怀疑了。”沈婕道。
“呃……”郁璐颖闹了个大红脸,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郁璐颖没说什么,沈婕却也是颇有怨言,发了几句牢骚,反正也没人理她,也就不再言语。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肖尧举手提问道:“影世界和shadow,它们,是自然存在的,还是某种人为……干涉,魔法?……巫术的产物,才具现化的?”
“你问了一个非常好的问题,一下子触到了问题的核心,”卡尔施德林高兴地说:“有光就有影,作为我们人类心灵的倒影,shadow和它们的世界,本身当然是自然存在的。”
“但是,它们和我们的世界产生了这么紧密,密切的联系,打开了通道,这就是某些非自然的干涉了,对吧?”肖尧猜测道:“比如说,你说的……共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