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用这张僵硬的脸对苏里埃尔扯了一个笑,说:“又见面啦,你在做什么?”
苏里埃尔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她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想法是,今天遇到的熟人是不是有点多?
索性在苏里埃尔的认知里,X是罗德岛的信使,罗德岛是一个比较偏向正义阵营的组织,信使又是一种到处游荡的中立单位。
在X没有表现出敌意的情况下,苏里埃尔认为她应该是友方。
唯一的疑点可能是她一个感染者在乌萨斯如此熟稔地游荡,多少不太正常。
苏里埃尔没有安静很久,她看起来好像在回忆眼前人是谁——她们单独交流的次数不多,但也不至于完全忘记。
装作自己回忆了一会儿,苏里埃尔回答道:“我在捡垃圾。”
X打好的腹稿没能按照计划说出来,她就像带球跑到球门前却发现眼前不是球门而是观众席的球员一样,硬生生地刹住了。
她卡壳一瞬,问出了她此刻最关心的问题,“捡垃圾……?你为什么要捡垃圾?”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这么基础的问题了。
苏里埃尔随后想到,其实自己关于下水道和垃圾桶的爱好也没有那么广为人知。
毕竟她正常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她应该怎么解释这个疑问呢?X看上去好像是有话想和她说的样子,要是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会不会影响她们两个之后的交流?
苏里埃尔想了一会儿,说:“因为我现在正在用一个伪装的身份活动。”
这么一说好像就可以理解了,X了然道:“我明白了,你在伪装乞丐?”
按照老牌雇佣兵的思路,这个身份的选择虽然窝囊了点,但胜在安全,不起眼。对于苏里埃尔这种武力值低下,体型没有到达及格线的小姑娘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苏里埃尔说:“哦,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