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然抗旨是大罪,所以,我打算请求陛下削了我的所有军职与军阶,并允许我以钱买命,返回故里,做个升斗小民就已经是感激不尽!”
陈乙三听了大惊道:
“什么!?做个升斗小民!?柳非云,你是不是疯了!还是真的傻了!”
“这个时候!你竟然要返回故里,去做什么升斗小民!?那镇荒军怎么办?这平乱之事怎么办?这又会让陛下怎么看?”
柳非云示意陈乙三先不要如此激动,然后解释道:
“陈公公!其实我柳非云也没什么本事!之所以能创立镇荒军,也是运气!”
“再说,现在的镇荒军,即使没了我柳非云,也照样能为陛下效力!就像那呼严平平等人,一样可以为陛下掌控住镇荒军!”
“至于平乱之事!现在帝国乱民多如牛毛,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够平定的,也不是一人之力能够平定的。”
“何况我柳非云又算什么东西,又能有多大事!没了我柳非云,影响不到平乱大局!”
“现在!我只早点想回家!守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娶个老婆,为我柳家传宗接代,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我这身体状况啊!我这身怪病啊!除了我自己,谁又能真正得知!我心急啊!当然,这个秘密!陈公公可千万不要说出去,除了陛下问起!”
“请陈公公体谅我的难处啊!……唉!从军本就非我意,否则,当初我干嘛要去拜常大儒为师,而不是进兵学院拜师!”
“陈公公!恳请你一定要帮忙尽力,我柳非云,我安平柳家,我扶风柳家,定然感激不尽!”
说到最后,柳非云竟然是郑重其事对着陈乙三深深躬身一礼。
陈乙三长叹一声,
“唉!你这小子……可真是……可真是……胸无大志!罢了罢了!一切随你!那你就快写信去吧!明早我来取!”
说罢,他有些愤闷与失落的离去!
当晚,柳非云奋笔疾书,一口气写了十几封或长或短的信,最后又写了一份正式的奏书,这才吩咐陈听远收好,并嘱咐了各自分发的对像,这才在子时将尽之时睡去。
第二天清晨,柳非云还没睡醒,陈乙三就取了奏书与呈绐天子的私信匆匆离去。与他同时出发的,还有十几名柳非云的绝对心腹,揣着信件向不同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