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广东之地,人们常以“契”字命名结义之情,如契爷、契妈,又或契仔、契女之辈。然而,在称呼契的弟弟时,他们却以“契细佬”名之,而非“契弟”。盖因此地,“契弟”之名,已沦为辱骂与轻蔑之词。
据《广东文史》所载,广州西关光雅里一带,曾有一种名为“爷门堂倌”,俗称“哭郎”的职业,专为红白喜事服务。这些哭郎,多为年轻俊朗的后生,然而因生计所迫,有些人便沦为城中显贵妇人的玩物,甚至有些与雇主家中子弟传出不堪之情。此事经小报夸大之后,光雅里便被视为污秽之地,并由此衍生出一句广府歇后语:“光雅里出世——正契弟”。
自此,光雅里名声受损,许多住户纷纷迁离,而“契弟”一词也染上了贬义。时至今日,“契弟”之词义虽保留原意,但其用法已更趋广泛。那些阴险狡诈、吝啬猥琐(孤寒庹缩)、爱占人便宜之徒,皆可被冠以“契弟”之名。
言归正传,王云飞虽不知道“契弟”是什么意思,见他说话油腔滑调,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只见他哼了一声,双脚一蹬,展开轻功便离开。
人群中张奕此时虽在打坐运功,却将山根的一切看在眼里,见假王云飞不敌山根,转身便逃,向山根大喊道:“师弟,将他抓住,留活口!”
山根应道:“是!”言毕,他凝神聚气,双脚一蹬,后纵身一跃,借助这一跃之力,身体如箭般射向天空,这一跳极高,直至超过峡谷边缘四丈之多,才缓缓下落。他轻盈地落在峡谷广场的一角,双脚稳稳地踩在坚硬的石块上。他环顾四周,锐利的目光扫过广场周围数丈的范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在这峡谷的广阔天地中,山根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而孤独,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夜色如墨,星光璀璨,仿佛天上的宝石洒落在大地上。然而,一个人影都没有。山根心中一动:“这人一定隐藏在附近,不可能在这瞬息之间就消失无踪。”
山根知道对方极为狡猾,他集中精神,细细倾听,隐约听出丛林东南方传来微弱的沙沙声。山根大喜道:“找到了。”他一脚登上地面,朝着声音的方向追去,大约五丈的距离,几个起落后,便消失在丛林中。
见到山根如此高超的轻功身法,众人心中无不暗自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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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根奔行虽然迅速,但一路上他对每一片草木、每一处草丛都一丝不漏地观察着。
山根这门轻功,名为为“燕子三抄水”,这种轻功,以燕子的飞行动作为基础,通过模仿燕子的飞行姿态和速度,使山根的身法达到了极致的灵活和敏捷。这门轻功要求身体的协调性和爆发力。“燕子三抄水”使得山根即便在战斗中也具备了出色的机动性和攻击力。他可以在瞬间改变方向和速度,使敌人难以捉摸。
只见他的身体灵活地穿梭于群山和峡谷之中,时而上下飞扬,时而左右躲闪。
片刻之间,山根已察觉王云飞的踪迹,见其身影在七八十丈开外若隐若现。他旋即自后背取出判官笔,暗中提聚内力,身形展动,几个起落间便已逼近王云飞,紧追不舍。王云飞在前,不时扭头回望,眼见山根迅速逼近,心中不由一惊。他右臂仍感酸麻,遂换左手,向后甩出两枚飞镖。山根冷笑一声,身形轻盈,轻易避开。然而,那飞镖钉入身旁树干之时,竟散发出难闻气味,并伴有沙沙之声。
山根心头一紧,不敢再贸然追击,心中暗想:“这飞镖上涂有剧毒,一旦中镖,后果不堪设想。”他脸色瞬间苍白,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接着,山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呼吸,以防毒素侵入体内。他心中暗自思量:“此人究竟使用了何种毒药?若非我身上怀有‘辟毒珠’,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