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谢珩没有生疑,淡淡地哦了一声,又转换了话题。
“方达走后可有跟你联络过?”
这题她早有准备,连忙啐了一口,骂道:“那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居然跟萧国人混到一起,还害了妹妹,如今早就逃之夭夭了,哪敢来找我?我要是再见到他,一定把把扭送报官。”
谢珩看着她笑了笑:“我原本还当你对他有意思,想撮合你们二人。如今看来你俩也要分道扬镳了。你趁早忘了他,再找个好男人吧。他若是心里有你,也不会一声不吭把你扔在京城。”
叶琉璃面上挂着笑,却笑得有几分苦涩,心里像针在扎。
谢珩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她何曾不知道方达这些年的心思。只是这个傻子一厢情愿,不撞南墙不回头。她要回北境开分号,就是想回去好好盯着他,别让他再犯傻。
“好了,运货之事你找天苍办吧。今日我就写信给张元宝,让他亲自护送你们过山。”
他云淡风轻地端起茶盏送客,再没有半分为难的意思。
叶琉璃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告辞,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将军府。
大门一关上,谢珩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心中暗潮汹涌。
那个首饰匣子压根就不是惜云忘在叶琉璃那儿的。叶琉璃在说谎!
寒霜在出事前两天还见过,里面放着秦家的墨玉牌。惜云一直贴身保管,怎么可能放在别人那里。
他们有事瞒着他。那个首饰匣子,一定是出事后才送到叶琉璃手上的。
看叶琉璃方才的神色,她和方达,也一定还有联系。
而且为何这么巧,暖玉生香的马队要在三日后过定州?难道是他们混在其中?
他一刻不停地奔回书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波涛,按住发抖的手,刷刷给张元宝写了一封信,立刻飞鸽传书送走了。